村长的视线落到季老太脸上,红肿又暗黄,还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啄了一样。

    后面的人等得忐忑不安,只想快点轮到自己。

    “季老太婆,你能不能快点,我们等的急!”

    “你不想抓,我们想抓,要不,等我们抓了,你再抓!”

    “催什么催,赶去投胎啊!”季老太本来就紧张,被他们一说,心情烦躁到极点。

    有村民看不惯季老太那一套,出声讽刺:“你年纪比我们大,就算投胎,也是你走在前面!我想,你就算投胎,只也会投成畜牲!”

    拐着弯骂季老太是畜牲。

    “你才投成畜牲!”季老太凶神恶煞地看着说话的人。

    那人一点也不怕她,而是冷嗤一笑:“虐待烈士儿子,不投成畜牲,投成什么!季老太,人在做,天在看,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季老太恶狠狠地看着她:“关你屁事!”

    村长见两人吵起来了,头胀的厉害:“吵什么吵?还想不想分田了!”

    两人立即噤声。

    这么一闹,季老太好像没那么紧张了,她伸出右手在纸箱里面搅了一下,才拿出一张纸条。

    村长催她:“打开啊!”

    季老太颤抖地打开纸条,上面按人数标着数量和具体位置。

    她运气不太好,分到的田都是一些干田,要浅水灌溉才会保持田里有水。

    季老太差点当场晕过去,浑浊的眼睛有些呆滞,一缕白发耸拉在额头上,嘴唇颤抖着:“不,不是的,这不是我抓的,我要重新来一次!”

    村长脸上没什么情绪,铁面无私地说了一句:“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下一个!”

    刚刚和季老太拌嘴的妇女眉宇间满是春风得意,冷哼一声:“你看,报应来了!”

    季老太气得浑身发抖,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她不顾一切朝妇女扑过去,抓住对方的头发,恶狠狠地骂道:“臭不要脸的死三八,老娘打死你!”

    “啊——啊——老混蛋,你找死是不是!”妇女痛的五官皱在一起,一只手抓住季老太的胳膊,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用力再用力。

    “啊——啊——”凄惨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季老太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村长气得想打人:“住手。”

    两人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打。

    季老太年纪比妇女大,没几分钟就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