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让我打听苏木的事嘛,然后我发现,那小子故意躲着我们,基本我们去哪里,他就坚决不去那里,后来我就去问他怎么回事,毕竟我们也算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怎么回来就开始疏远。”

    连横说的是他们初遇苏木时,正好附近有泼皮土匪,许是欠的债太多,就动了劫官道的心思,虽说他们人多势众,但连家本就有人防,自然没吃什么亏,那会儿正在胶着时苏木冲出来,拿着棒子就开始跟连家一起御敌,巧合的帮了一把忙,这才成功打入连家商队。

    连子渝问道“那他怎么说?”

    “跟今天说的不出一二。”

    “他说的你就信?”

    连横肯定是不会信的,于是便回答“自是不信,他这做法像极了放长线钓大鱼。”

    “那你还帮他。”

    “那日在官道上,他不是替我挨了一棍吗?就当报恩了。”

    这连横的母亲是连子渝的奶娘,他又是跟连子渝一同长大的,比连子渝小上几岁,人前是个极度守规矩的,平日里做事都有分寸,所以连子渝对他算是信任有加,人后他们之间的相处反而如兄弟般轻松一些。

    连子渝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继续走着。他老早便派连横去查了苏木的底细,庄国并无此人,苏木给他们的消息太少了,但是他应该是出自上饶村,据传那里有个谢家小姐,风雨夜跟着男人私奔了,除了这件事跟他可能扯上点关系,其他竟查不出一二。

    连横第二天去领了罚,然后把苏木拖着一起打扫了马棚,两个人臭烘烘的去跟连子渝请安,连子渝捂着鼻子让他们赶紧滚,他们才又开心的离开,连横约苏木一起去洗澡,被拒绝后,嘴里吐槽苏木是个娘们,苏木白了他一眼,便回道“就是娘们儿,怎么着?”

    连横无言以对,只得自己去洗澡。

    刚刚入冬,还有些冷,苏木去打了热水,趁着其他小厮还没有回来,便赶紧将身上洗净,换了清爽衣服,便又回去找连横预习功课了,他实在不清楚古代的钱庄如何运营的,他必须得多学习一下。

    这个世界的钱庄业务比较单一,多以经营银钱兑换为主,钱庄看似很有钱,但做的都是流转工作,反而更加像一个银两的仓库,所赚的都是保管费。

    苏木抠抠脑壳,才发现事情并没有她想象地简单,他跟着连横熟悉业务,却又一次被单一打败,每日里除了核对账目,做做催收工作,基本就是打杂,不停地打杂,还没有一月,苏木就摸清了钱庄的套路,连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是却是个账目清晰的财务主管,诺大个钱庄生意,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这一切苏木是佩服的,毕竟这里没有电脑,所有的帐都是人力核对的,这人力输出太强大,但是薪酬待遇跟不上啊,毕竟钱庄并没有赚很多。

    拓展业务变成苏木的一个小目标,于是苏木先去考察了钱庄周边的环境,做方案出计划,然后再把主营业务银钱兑换的大客户汇总了名单,多方打听家庭组成,苏木十分庆幸,连家在贞定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有头有脸的,又与官家多有合作,给苏木收集信息提供了便利。

    这一切的工作做完,苏木的脑壳整整大了一圈,可能是想太多东西造成的,冬天有些冷,苏木把自己裹的像个球,就那么珠圆玉润的跟连横讨论方案的可行性,看到连横目瞪口呆,苏木颇有些紧张。

    连横看着那一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愣了半天,“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苏木白眼一翻,回他“废话!”

    “也就是说,我们要做的这个叫什么来着?”

    “专业窗口服务培训,小额存款利息,小额借贷,代发工资,私人业务。”

    “这都是些什么名字。”连横凭着他的理解只看懂了第一个苏木的鬼画符。

    “要不咱们简单点,第一小厮服务标准化,第二存钱给返钱,第三借钱给别人,第四帮别人发工钱,第五有钱人的私人管家。”

    连横有时候十分佩服苏木的脑子,总是能想有的没的,让人觉得十分神奇,又不能否定他,“苏木,首先我觉得还不错的是一个存钱返钱,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是指别人把钱存到我们钱庄,然后我们给他一定的回报,这个我听说颍州钱庄有这样的做法,可行,但是再之后呢?”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我们要找到信用良好的商家和个人,把钱借给他们,收取费用,一存一借,通俗来讲假设一个人来存10两银,一年给他一吊钱,再假设另一个人来借10两银,一年内还10两银,同时多加1吊半钱,钱庄赚取半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