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叔过奖了!”赵偃面上一副遵从之色,心中腹诽道:也就是您敢当着太子的面这么说赵王了!

    两人又是一阵子互相吹捧,赵偃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几句话下来把赵岳哄得满面红光,连连夸赞这个后生比他爹懂事儿!

    见时机差不多了,赵偃便朝着赵岳拱手一礼,谦逊地问道:“公叔,不知诗雨此时身在何处?身体如何了?小侄听闻此次刺杀,诗雨虽性命无忧,但是却受了伤,不知……?”

    赵偃一脸担忧,看着赵岳没再说下去,不过这脸上的忧虑却不是装的。

    见此,赵岳心中一叹,面上却不作声色,坦言道:“小雨现在应该在自己闺房修养呢,此次小雨受了那贼人一脚,受伤不轻,应要多修养修养!”

    说完,见赵偃一副担忧的神情,随即劝道:“贤侄无需担忧,我已经让福伯去看望了,若是诗雨无碍,稍后便会与福伯一同来见你的!”

    听到这儿,赵偃才放下了心,笑着说道:“如此,贤侄便放心了!”

    恰逢此时,门外传来了福伯的声音:“主上,老奴求见!”

    见此,赵岳朝赵偃说道:“喏!这不就来了嘛!”说完朝着屋外说了声:“进来吧!”

    “喏!”随着外面的应声,赵偃有些局促不安,眼睛又期盼又害怕地看着大门,似乎在等待着某人的驾临。

    不过,这次倒是让赵偃失望了。房门打开之后,落入眼中的仅有福伯一人,并没有心中的那个身影,这让赵偃满脸的失望。

    这时,赵岳问道:“咦?小雨没来啊?是不是身体不适?”说到这儿,不光赵偃,就连赵岳也是心中一紧。

    福伯连忙回道:“主上莫忧心,小姐目前无碍。只是小姐气力不支,身体虚弱,就没有过来!”

    听到这话,台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随后就见赵偃说道:“诗雨还在清荷院吗?我是否可以前去看望看望?”

    见此,福伯回应道:“殿下恕罪,老奴来时,小姐特意吩咐过,言自身乏力胸闷,想要歇息歇息,如今怕是已经睡下了,殿下此去怕是无法见到小姐了!”

    扯了一顿慌,福伯也有些不适应,似乎是想起了方才活蹦乱跳的赵诗雨,福伯的脸皮一扯,抽搐了一下。

    这时,赵偃脸上的失落再也藏不住了,浮现出来,让人感慨。

    “不过……”这时,福伯又说道:“老奴临行之前,小姐曾让老奴代为转交一物给殿下,小姐说是要送于殿下!”说着,便从袖口之中拿出了那一幅崇山水墨图。

    “这……这……”一拿到这幅水墨画,赵偃就震惊得瞠目结舌。就连一旁的赵岳,也是看红了眼。

    “这等珍贵之物,是诗雨给我的?”赵偃有些难以置信,面上表情精彩,像是突然间被幸福给砸昏了头。

    赵岳冷眼瞥了其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见此,赵岳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干笑道:“既是福伯拿来的,还能有假?”

    此时,福伯也说道:“此物确是小姐交于老奴手中的,还请殿下放心!”

    “小……小侄惶恐,此画栩栩如生,山岳崇拔峻灵,好似天作!这等珍贵之物,小侄受之有愧啊!”赵偃一脸的惊喜,明亮的双眼看着赵岳,很是欢喜。

    废话!这么好的东西还要你说?你不要拿来!!!赵岳内心腹诽道。

    不过,这送出去的东西,还是自家女儿送的,赵岳即便再眼红,也不能掉面到要回来啊!想到这儿,赵岳只能强自压下心中的“不满”,心如滴血,违心说道:“既是小雨给你的,想必是想让你如这崇山一般,好生修学,造福众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