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人上去敲了半天的门,却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太子君玉砜忽然觉得有些不妙,收起手里的折扇,便下令道:“不好!你们立即破门而入!”

    “是,太子殿下!”

    只听咣当一声门板巨响之后,七八个壮汉合力一脚就将两扇门板给踢开了。然后,映入众人眼帘的情景,却叫大家都吃了一惊。

    只见禅房内静悄悄的一片,除了一个扎的紧紧的包裹之外,哪里看得见子初和桂皮的身影?

    太子君玉砜见状脸色已经变了,他咬牙道:“给我追!不管怎样,都要将人给本太子带回来!”

    “是,太子殿下!”

    余下的人自是浑身哆嗦,这回的差事办砸了,回头还不知道太子会怎么处理呢?只是奇怪的是,这寺庙的四周都早已被严严实实的看守了起来,这人又是从什么地方插翅而飞的?

    就在众人都准备撤离寺庙的时候,外面突然人声大起,一阵烟火风尘之后,是好几个小沙弥在敲锣大喊,“不好了,失火了!柴房失火啦……”。

    太子身边的人去探听了情况之后,便过来回禀道:“殿下,奴才以为宋大小姐可能还没有离开此地。这阵烟火,想来就是为了混淆咱们的视线,所以才专门放出来的。只是此时火势顺风蔓延过来,烟雾又甚是呛人,还请殿下先移驾出去,奴才等再做安排。”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后院的火势似乎还挺大的,被风一吹,又有汹汹之势,遂跟着大惊失色,都是惶急的很。

    “没事,本太子到后面去看看。”君玉砜说着,举身一跃出门,见状,其余的人也不敢大意,也跟着奔了出去。谁知道在客房转了一圈之后,却发现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后院起火才片刻功夫,屋子里整整齐齐的,也不象是出过什么事。再者,这寺庙比不得皇宫禁廷,毕竟不算大,想来宋子初等人定然会走太远。

    太子君玉砜站在后院的空地当中,一阵沉思之后,与身边的人略做商量,便下令分头去找。

    后院一片烟雾模糊,唯有熊熊火光燃得分外明亮。东宫内侍等沿着内廊四处寻找,细细看过去,原来是书房火势顺风蔓延过来。小沙弥们忙着水灭火,进进出出不停,门前有两个正在拼命砸锁,像是关着什么要紧的人。

    太子君玉砜见状,眉头微蹙,抓住身旁的一个问道:“这里面关了什么人?”

    小沙弥几乎哭出声来,“我们方丈锁在里面,之前有两个年轻的男子过来找他下棋,为了防止有人打扰,方丈就命人下了锁。你快放开我……不然一会儿他就要被烧死了!”

    “闪开!”太子君玉砜闻言也来不及细想,一把推开小沙弥,冲上去用力一脚,不料那门和锁都十分牢固,震的反弹几下并不能撞开。正在四处搜寻可用之物,只见自己的内侍领着众人赶来后院,急问道:“怎么样?找到人没有?”

    东宫内侍皆是相顾摇头,太子君玉砜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他指着书房道:“得赶紧砸开门,里面有人!”

    太子身边的人反应也甚快,忙吩咐人找来一根海碗粗通木,随着几声粗木撞击的沉闷之声,后院书房门终于破开。

    屋子里烟熏火燎,一股灰蒙蒙浓烟扑面卷来,呛得人直欲掉泪。君玉砜不顾身边内侍的阻挡,当头第一个就冲了进去,只见屋内散落一地黑白棋子,一名黄衫老僧昏躺在地,旁边躺着一个装扮成男子的俊俏小生,板过脸一看,正是子初身边的丫鬟桂皮。

    君玉宸用手在桂皮的鼻尖一探,又扒开眼皮瞧了瞧,“好象都是中了**香,又被浓烟熏的太久,赶紧抬到通风的地方,用清水洗一洗。”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不敢怠慢,急忙将两人都抬了出去。

    太子君玉砜原本担心子初会被火势所伤,此时连人都不见更是惶急,忙朝身边的内侍怒问道:“不是叫你们一眼不错的给本太子盯着她么?怎么不在里面?现在人到底去了哪里了?谁能告诉我?”

    东宫的一众内侍都被他问的有些哑口无言,见太子发怒,跟是心下忐忑不已。

    就在这当口,黄衫老僧渐渐醒过来,太子君玉砜勉强忍住怒气,上前问道:“玄真方丈,孤是太子君玉砜,你来告诉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两个跟你下棋的年轻人呢?她们去了哪里?”

    这玄真方丈被人救醒之后,勉强喘了口气,咳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先前,一位年轻公子曾来此求见老衲,并与老衲对弈过棋局……咳咳,这位公子棋艺实在精湛。”抿了一口清水,“故而老衲就生出了好胜之心,在三局之后,又派人去请,打算再下一局,谁知,这一场棋局刚开始没多久,老衲饮茶后就头晕眼花……等到老衲醒来之时,你们已经进来了。至于那两位年轻公子,老衲当真是不知道他们现下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