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邝无语片刻后,背部慵懒地靠上沙发,举着擦头发的手放了下来,淡淡道,“你再看看那上面写得什么。”

    谭萱一边看一边念着,“激情,持久......”念着念着她就开始脸红,直到看到右上角那一行小小的“周白鸭赠送手套”,奇怪又微末的害羞转换成另一种更让人难以自容的尴尬。

    她“哈”了一声,干巴巴道,“原来是这个啊......”

    付邝把擦头的毛巾叠好放在一边,双手交叠着置于膝上,眼角带着促狭,玩味道,“你说这个我是和谁一起用的?”

    明明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只是手套,可他用如此暧昧的语气说出,就是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他这种欠揍的模样顿时让谭萱从尴尬无缝衔接进入气愤状态。

    她愤愤道,“去死。”

    “嗯。”他的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轻轻的,急不可闻,就像是自言自语,可又偏偏能让谭萱清楚地听到他说什么,“我死了谁来和你一起用这个?”

    谭萱面无表情道,“请你把“这个”改成“手套”。”

    付邝耸耸肩,“哦”了声,然后道,“我要是死了,谁来和你一起用这个手...咳,套?”

    他“shou”的发音又含糊又快,立刻转换成了套,要是不认识的人听到她们的对话,定然以为他们在搞颜色。

    谭萱不可思议道,“你不会是在调戏我吧!!!”

    付邝“扑哧”一声笑道,“不是吧啊sir?那我得有多饥渴?”

    谭萱手边的毛巾往茶几上一放,阴森森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可能想和我打架。”

    付邝赶紧求饶,“我倒也没有如此不自量力。”

    谭萱“哼”了声,道,“我去洗澡了,剩下的这些你来打扫!”

    “好。”他语调里有种无可奈何的宠溺。

    谭萱眉头一抖,目不斜视地进了浴室。

    ——

    谭萱收拾好从浴室出来时,付邝早已打扫干净回房间了。

    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怔怔出神。

    付邝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夜晚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在脑海中反映,她摸到他大腿,他委委屈屈地说觉得两人间生疏了,还有她误会他买避/孕套回家。

    整个人和烧着了似的。

    她有点鄙视自己:说好了当兄弟,怎么能偷偷在房间YY对方?

    她用力地挥了挥脑袋,躺着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