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还不足以让他改变这个念头。

    这下李璃苦恼了,他拿扇子敲了敲自己脑袋:“唉,皇兄骂得没错,se令智昏,我这是自投罗网呀。”

    他在原地转了个圈圈,仿佛在想法子保命,最终他站定脚步,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道:“啊呀,急的差点忘了,将军,今个儿我出门前吩咐下去了,要是我不小心出了意外,你所有的一切都会刊登在八卦小报的头条上,天下皆知,怎么样?”

    赤00的威胁,显然李璃也会,而且深谙此道。

    樊之远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看着很真诚的李璃,终于皱起了眉。

    “还有哦,这份报纸不是由那几个谁都知道的作坊刊印,狡兔三窟嘛,总有地方不容易让人找到。”李璃拿着扇柄轻拍下巴,“这样咱们就成亡命鸳鸯了,想想其实也不错,要不,将军动手吧。”

    然而听了他的话,樊之远的杀念却动摇了。

    si没有关系,可满门的冤屈却永远洗不掉,甚至成为耻辱重新被翻出来鞭挞,他怎么有脸去见天上的爹娘和魏家所有人。

    李璃抓住的是他的six。

    “王爷,坐吧。”低沉而喑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挫败感,樊之远妥协了。

    他看着李璃,目光一暗:“王爷费尽心机,需要樊某做什么?”

    然而李璃脸上却没有得意的笑,反而垂下眼睛,平静地回望他,说:“信任我。”

    书房的门开了。

    李璃身边的东来和南往走进来,他们手里一个捧着一副棋盘和两篓棋子,一个却提着一个包袱。

    田伯和晓飞也跟着进书房,目光落在樊之远身后,后者面无表情。

    跟随樊之远多年,晓飞很清楚此刻的将军心情并不好,甚至是y郁。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李璃,不知道这位怡亲王究竟跟樊之远说了什么,让后者如此压抑。

    棋盘被摆放在桌上,田伯皱眉看向樊之远,心说难道真的要下棋?

    后者轻轻地摇了摇头。

    但是显然他猜错了,李璃并没有招呼下棋,反而带着东来和南往去了边上一个屏风后,只听到细细索索的声音传来,看样子是在更衣。

    过了一会儿,他才一身黑地走出来,却惊讶了所有人。

    因为李璃身上穿着的是夜行衣!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田伯不得不y着头皮问道。

    樊之远也是不解,他真的猜不出李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觉得这人的想法一般人跟不上。

    李璃连玉冠都收起来,只有一根黑se绸带将头发绑在脑后,他看着樊之远,忽然一笑:“将军,你也去换上吧。”

    会在晚上穿夜行衣走动,不是去刺探就是g坏事,李璃让樊之远也换上,显然是要让他陪着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