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过一阵之后,思及自身,众妃也没了心思,千好万好争不过心头好,那有什么意思?

    众人只剩对敏妃的嫉妒了,甚至觉得若是施美人得宠压过一阵子也是好事。

    敏妃养了三天的脚,燕帝就探望了三天,可谓盛宠,两人似乎又如胶似漆起来。

    不过今晚,敏妃身边的芳儿悄悄进来禀告:“皇上,景宁宫的袁妃娘娘派人来,说是袁妃病了。”

    袁妃是袁梅青的孙女,之前一直以贵妃马首是瞻,如今便是跟在大小两周后面,与外家一致,明晃晃地站了队,也不争宠。

    若不是他的祖父,燕帝对她几乎没什么印象。

    而一向专宠着不愿旁人分得帝王关注的敏妃,今日却极为大度,还不等燕帝回答,便惊讶地问:“怎么忽然病了,严不严

    重啊?”

    芳儿回答:

    “说是严重的,都起不来了。”

    “可有派人去请太医?”

    芳儿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下燕帝皱了眉。

    “为什么呀,得了病不请太医,请皇上有什么用?”敏妃仿若不知地继续问。

    芳儿回答:“说,说是心病,恳请皇上垂青。”

    “这……”见过别出花样的邀宠,却没见过到妃子寝宫来直接截胡的,若是平日,敏妃定然是恼了,可是今日她看着燕帝却道,“真是稀奇了,袁妃姐姐也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真的病重了,皇上,您要不去看看?”

    燕帝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后者笑了笑道:“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说了,皇上是大家的皇上,臣妾不能总是霸占着,得雨露均沾,大度一些。”

    皇后有没有说过这个话,燕帝不知道,不过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冲着袁妃的祖父燕帝也要去瞧瞧。

    景宁宫

    袁妃躺在床上,头上带着抹额,脸上尽是一片素白,似乎真的病得不轻。

    燕帝见到她这个模样着实有些惊讶。

    袁妃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惨淡的笑。

    她紧紧地握住燕帝的手,哀求道:“皇上,臣妾的祖父想要见您一面,请您开恩。”

    袁梅青居然通过后宫来请见,燕帝更为惊诧,这就意味着他并不想光明正大地来觐见,而是要避开耳目,私底下偷偷而来。

    至于避开谁的耳目,燕帝忽然想到这几□□堂上,袁梅青与左相怪异的举动,心里顿时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