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追而来的官兵,突然间遭遇到袭击,整个马队发生了片刻的骚动,不过这些骑兵显然都是训练有素,很快就结阵迎敌。

    天刚刚发亮,彼此双方的视线并不好,能见度不高,也就只有十米左右。所以双方都很默契的没有选择远程兵器,而是直接拔刀,待双方互相看清了,才厮杀在一起。

    混乱中,有官兵再次发出信号通知后方的大军。陈继盛微微皱眉,感觉到不能恋战下去,眼前最好便是夺取官兵的战马,然后逃之夭夭。

    本来陈继盛带来了一千骑兵,可现在马匹都已经交给运粮的弟兄,他们现在都是徒步在行走,因此,才会如此快速的被官兵追了上来。

    官兵骑兵营的将领,一上来便与陈继盛对上,交手两招,他便感觉到陈继盛绝非普通人,倒像是长年征战的老将。

    “你们到底是何人?”骑兵营将领挥刀格开陈继盛的马刀,然后便是一声大喝。

    “是你爷爷!”陈继盛在见到官兵发出信号之后,心里发急。手中的马刀更是再无保留,用尽全力进攻骑兵营的将领。

    陈继盛出手再无保留,40几斤的马刀在其手中轻如无物,指那打那!骑兵将领一时间手忙脚乱,胸口剧烈起伏,握刀的手更是一阵阵发麻。

    连着退了十几步,骑兵将领才见陈继盛的攻势慢了下来。正在他以为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寒光一闪而过,接着他握刀的手臂失去了知觉。

    血光顿现,骑兵将领稍微一个疏忽,立刻被陈继盛齐肩砍断一条手臂。后者嘴角微微上扬,一丝狞狰的笑容跃然于脸上。

    刀光再次闪过,骑兵营的将领头颅高高飞起,陈继盛马刀轻轻一挥刺中头颅,大喊“敌首已斩,兄弟们夺马!”

    说完,陈继盛助跑两步,迅猛无比的高高跃起,首当其冲的两个骑兵只感觉到劲风袭来。他们还未能做出反应,紧接着脖子一凉,鲜血从其指缝中喷涌而出,气绝身亡跌落于马下。

    陈继盛伸手捞住缰绳,轻松稳坐于马背上。

    “驾!”

    刀背轻拍马屁股,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立刻冲进骑兵的马队之中。

    陈继盛人借马势,马刀左右翻飞,所到之处学花喷涌,惨呼声更是此起彼伏。

    他勇猛的表现立刻唤起东江军的血性,一时间纷纷效仿,杀得骑兵哀声遍野。

    骑兵失去将领的指挥,这会已经陷入各自为战之中,虽然人多可却被东江军的勇猛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士气一跌再跌的骑兵很快就顶不住东江军的屠杀,终于有人调转马头逃走。这一下犹如决堤的一般,发生了连锁效应,越来越多的骑兵效仿。

    最后骑兵居然丢下将领以及近六百具尸体仓惶而逃!

    “不许再追了,他们后面还有大军,上马,走!”陈继盛喝住杀得过瘾的东江军部下,带头冲向洛阳的方向而去。

    临走前,陈继盛匆匆扫了一眼,发现战死的部下不足二十人,余者虽身上多少都挂了彩,可相比骑兵的死伤,他部下这点伤亡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东江军走的时候,连同自己同伴的尸体都没有落下,抓起便放在马后背上,紧跟陈继盛的身后狂奔离去。

    初升的太阳,撒下金黄色的阳光,乌鸦在空中盘旋,冲天而起的血腥气味把它们给吸引了过来。

    洪承畴在收编了仓惶逃回去的骑兵,赶到这里的时候,入眼遍地都是死尸。鲜血把整片大地都染成了刺眼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