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在大院里一直等到凌晨,整宿未曾合眼,但随时天越来越亮,他的心却是越来越沉。足足五百精英手下居然前去沈家之后,就再无消息。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击了马英,心神不宁的他来到窗边看了眼天色,初升的太阳散发着金黄的阳光,照射在起身上,马英却未感受到任何的温度。

    相反,此刻他的心是冰凉的,足足五百精英部下居然没有一个逃回来报信,显然,他低估了沈家隐藏的实力。

    片刻后,一个手下匆匆跑来禀报,说是外面的百姓都在疯传着沈家一夜之间被灭绝的消息。

    马英闻讯之后,立刻换上一声常服,然后带着两个手下便前去沈府查看。

    县令一大早就接到消息,全城此刻已经完全戒严,一千官兵守住整个沈府。县令在总捕头的陪伴下,进入沈家查看情况。

    从前院到后院,沈府里的一切都被破坏得很彻底。府内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有的只是满地的尸体。

    县令在前院便驻足不前,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味令他身体很是不适。沈家被灭更令他精神恍惚,沉重的打击让他无法再迈进一步,整个人陷入痴呆之中。

    总捕头不敢打扰他,命人好生照看县令之后,他带着几十个捕快进入沈府里面查看。

    许久之后,总捕头才转了回来,与县令禀道“大人,府内从下人到府丁全部被杀,连……。”

    总捕头不敢再说下去,他已经看到县令大人的脸色开始发黑,如果他再继续说下去,恐怕县令会承受不住打击,发生什么意外。

    县令此刻确实濒临崩溃的边缘,在喘息了许久之后,他冷冷的命令“如实说下去!”

    总捕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如实禀道“连府内的鸡犬都未能幸免,全部被屠杀一空!”

    沉重的喘息声自县令的胸腔李传来,状如疯魔的县令再次冷言喝问“可曾查到凶手是何人?”

    总捕头此刻手里拿着两把绣春刀,脸上带着些许恐惧,不太确定的说“府里那些黑衣人全部都使用这种刀具。”

    两把绣春刀放在县令的面前,总捕头脸上的恐惧越发深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屠杀沈府的凶手正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

    可此刻总捕头心里也有疑惑,他也是本地人,对于沈家也算是知根知底。要说沈家会得罪锦衣卫,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眼前的一切都指向锦衣卫,他也实在不明白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县令并未认得绣春刀,他依旧冷着脸,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低吼道“所以,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总捕头不敢再迟疑,脱口而出“锦衣卫!”

    闻言后,县令果然陷入了沉默之中,但很快他又开口言道“你确定?”

    总捕头很坚定的点点头说“如果这不是凶手嫁祸的手段,那么这些黑衣人的身份便是锦衣卫无疑。朝廷只有锦衣卫配备这种绣春刀,别的人敢用都是犯了大忌,一旦被发现轻者砍头,重则抄家灭族。”

    “为什么?为什么我沈家从来没有与锦衣卫有过任何过节,他们却要出此狠手,灭我沈家满门?”县令喃喃自语着,心若疯癫。

    这样沉重的打击确实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得了,尤其是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无缘无故的被锦衣卫灭门。

    总捕头似乎不忍心县令再这样疯魔下去,连忙言道“大人,刚才我们在府里找了一圈,并未发现沈青族长与其二叔的尸体。会不会他们此刻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