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人敢冒着得罪太子蛟的风险帮他家那个孽子,这可是天大人情。

    内侍掂了掂袖子里面的银子,份量挺足,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笑眯眯地道,“廷尉大人也莫高兴得太早,上京文院是众皇子和朝中宿老的子辈读书的地方,其中不乏太子的追随者,以柏哥儿的情况,重回文院,遇见了他们能有好果子吃?”

    原本还喜极而泣的荣华夫人脸色瞬间都白了,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整个上京文院,大半学子可都是等着学业有成后投效太子府的,说不得为了迎合太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柏哥儿去了上京文院还不得被折腾掉大半条性命。

    陈柏也皱了一下眉,齐政这事情办得……

    倒不是齐政办得不好,而是太好了,让他的生活完全回到了从前。

    但问题就在这里,他的生活是回到了从前,但他的名声回不去了,他如何去面对上京文院那些院生。

    况且,太子蛟和齐政都是上京文院的院生,齐政也就罢了,要是遇到太子蛟,呵,两人心里怕都堵得慌。

    但无论如何,也比原来的惩罚轻松了,在其他人看来,这都称不上惩罚。

    陈守业疑惑地谢了天恩,实在想不到为什么会是这结果,送走了传旨的内侍。

    荣华夫人虽然有些忧心,但这样的结果也比预期的好太多了,“柏哥儿的事情终于算告一段落。”

    话才说完,陈守业就哼了一声,“妇人之见,柏哥儿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现在却重拿轻放,消息一但传出,定是怨声载道,这些人还不得将气发在柏哥儿身上。”

    柏哥儿这名声怕是要臭不可闻了,一辈子也别想捡起来。

    陈柏也点点头,“可不是。”

    结果他一开口就立马就被陈守业赶走了,嘴里的咆哮传得老远,“家门不幸,看着你这孽子真想一掌劈死,还不快滚。”

    陈柏也乐得清净,回了自己冷清的院子。

    按圣旨上说,明日他就得去上京文院受圣人教化,改过自新。

    想了想,也好,不然他性情多少有些变化,整日待在府里的话,等府里的人回过神,很容易被看出端倪。

    而且去上京文院读书,也就是早上去,晚上回,近得很。

    陈柏看着冷清的院子,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牢笼了。

    自从他清醒过来,大部分时间都没出过这里,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回到屋中,拿出手机。

    既然齐政实现了他的承诺,自己也不能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