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好想哭,掐大腿忍住:“您怎么样啊?要不要喝点热水?”得不到回答,他屁颠屁颠地去倒了杯热水,双手捧给他老板,“薛医生很快就来了,您再坚持一会儿。”

    江织脸上的热度还没有褪下来,唇色比往常红了许多,病态里竟添两分别样的媚,他似乎心头很不快,动作粗鲁地把躺椅上的毯子扯下来,扔到阿晚手里。

    “把这个送去给周徐纺。”

    阿晚傻啦吧唧的表情:“啊?”

    他不耐烦:“她冷,你给送过去。”

    手跟冰块似的,冻死她得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别人冷不冷,阿晚一只手拿着毯子,把热水递过去:“您不冷吗?”

    江织没接,桃花眼跟含了水似的,里头神色氤氲,模模糊糊的。

    他说:“我热。”

    热?

    阿晚见他面红耳赤,更担忧了:“您是不是发高烧了?”

    江织大喘了一口气:“还不快去。”

    “哦。”

    阿晚跑着去送毯子了。

    屋里头,就剩江织,躺在椅子上,双眼放空,他抬起手,用手背贴了一下额头,真他妈烫,浑身都烫!

    薛冰雪二十分钟后就到了。

    “手给我。”

    江织敛着眸,怔怔出神。

    薛冰雪喊他:“江织。”

    没反应。

    “江织!”

    他抬起眼:“嗯?”

    薛冰雪看看他脸色,没阿晚形容的那么严重,脸是白了点,但眼里含春,气色还行:“手给我,把脉。”

    江织伸出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

    薛冰雪学的是中医,尤其是号脉的功夫一绝,他掐着江织的脉,探了又探:“我给你的药,你一天吃几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