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理想型,一直都是她。

    “薛冰雪说你以前从来不穿裙子,不是的,你穿过。”

    他不知道她不爱裙子,只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裙子,从那之后,他的梦中人、他所有的喜好,都是她。

    那时候,他才十八岁,用最狼狈的样子,遇见了她。

    “对不起啊,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是他踉踉跄跄,撞到了她身上。

    他没站稳,摔在地上,她过去扶他,却被他吼了一声:“别碰我!”

    那时候的江维尔,也才十八岁,被他眼里的戒备吓住了。他是自己爬起来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那里是酒店的门口,那一天,是江维尔的成年礼,酒店的大堂里甚至浮夸地拉了祝她生日快乐的横幅。

    横幅是薛宝怡做的,他向来就夸张,才十五岁,烫了一头十分非主流的头发,拽得像二五八万。

    “哪来的张狂小子啊,对我们姑姑这样无理。”薛宝怡还是个小少年,一副小痞子样,朝江维尔抬了抬下巴,“喏,你裙子都脏了。”

    她摸了摸那处染红的地方。

    “是血。”

    开口的是薛宝怡旁边的少年,样貌还很稚嫩,却也瞧得出来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身子看着羸弱,病病恹恹的,清瘦得厉害。

    那是十四岁的江织。

    “我叔怎么还不来,维尔好不容易赌输了穿次裙子,不得让他来瞅瞅她这路都不会走的别扭劲儿。”

    “滚。”

    薛宝怡哼了一声,还是怵江维尔的,她这厮打小就爱踹人。

    “你们先进去等我。”寿星公突然换了方向,往外走。

    “你去哪呀?”

    她朝后摆摆手,跑去了马路对面。

    马路对面有个公园,公园左拐五百米,有个药店,她跑着去的,跑着回的,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喂!”她喊了一句。

    坐在喷泉石旁的少年抬头,他一直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正是方才在酒店里撞她的人。

    是十八岁的肖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