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是沙沙的,没力气似的,说:“不舒服。”

    主驾驶的阿晚嘴角直抽。

    太可耻了,用苦肉计也就罢了,一个家教严格的世家公子,居然对人里姑娘撒娇卖乖!偏偏贴膜的周小姐心地善良高风亮节,很吃这一套。

    周徐纺露出了很担心的表情:“你哪里不舒服?”

    江织又咳了两声,病歪歪地倒在她身上:“让我靠一下。”

    她就不动了,任由他靠着她。

    冬天的夕阳很温柔,他眼里的影子也很温柔,主驾驶里的阿晚一脚踩了油门,哼,不要脸的浪荡子,尽用美色祸害良家姑娘!

    托了阿晚的福,二十分钟就到了御泉湾。

    车刚停下,周徐纺说:“我到了。”

    江织眼睫毛垂得很乖,嗯了声,没动,还靠着她。

    帽子底下她的脸早红了:“我要下去了。”

    他又嗯了声,捂着嘴咳嗽着坐起来,耳朵袭了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咳的:“你还欠我一顿饭。”问她,“周六行不行?”

    上次那顿饭被车撞泡汤了,一直没补上。

    周徐纺说:“好。”

    江织用漂亮的眼睛睇着她:“就穿这件粉色的衣服,嗯?”

    最后面一个字,又像勾引。

    她上钩了,特别顺从地全部答应了。

    下了车,她朝车窗里探,摆摆手:“江织,再见。”

    然后她背着背包走了。

    车还停在路边,江织不吱声,阿晚也不敢开走,他等周徐纺上楼了,才扭头问:“老板,回去不?”

    后面的人,哪还有方才的病弱,一双桃花眼同融了火似的,炙热地瞧着远处的楼栋。

    “再等等。”

    “哦。”

    哎,今天的雇主也是一块望妻石。

    约摸十多分后,江织电话响了,接通后,那边传来一声‘织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