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何夕燃终于满意地坐在了画板身后。漫长的模特工作开始,苏安不着痕迹地盯了何夕燃一会,发现何夕燃有烟瘾。

    他每根烟都只抽一半,剩下半根就会掐灭丢弃。抽烟时的吐吸维持在一定频率,甚至可以说,他连吸烟都是自律的。

    自律到几秒一口,半根多少口,克制深入到了骨髓。

    强迫症?

    何夕燃把豪车扔在路边,抱着苏安就进了屋。苏安挣扎得厉害,他的嘴角处有一道伤口,那是被何夕燃咬出来的。何夕燃跟一条狗一样,流出来的血都被他吮吸干净,甚至唇肉都已被吸得泛白。

    苏安差点以为跟随着鲜血流出的还有自己的生命力,灵魂都好像随着嘴唇上的小小伤口被何夕燃吸了出来,惊恐和窒息升起,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先前是演戏,现在真用上了八成的劲儿去挣扎,直觉告诉苏安不能跟何夕燃进屋。

    但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一分钟后,他被何夕燃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床铺弹了几下,苏安被摔得眼冒金星,但顾不上头晕,他踉跄地转身往床下爬去。

    脚踝被拽住,身后覆上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去哪,”裸露的小臂被抚摸,上方的鸡皮疙瘩激起,男人道,“想逃?”

    苏安还在想着爬走,他的身形很漂亮,长手长脚,横陈在床上,“何夕燃,我们不应该这样……之前的合作都结束了!”

    后脖颈落下一个炙热的吻:“确实没有合作了。”

    程苏安眼眸泛起惊喜的波纹,“那你快放开我!”

    苏安的腿有点软。

    说不清楚是想继续还是停止,连带动作都有些隐藏在人设后的欲拒还迎。

    何夕燃将他翻过来,手扣在上方,压下,低声,“你不喜欢?”

    苏安呜呜呜,“我不喜欢。”

    何夕燃好像看穿了他的口是心非,居高临下地抬起他的下巴,“你会喜欢的。”

    房里暧昧声响渐起。

    哭腔和呜咽被关在这一间房内。

    第二天一早苏安颤颤巍巍地起床,全身好像被碾了一遍,比跑了一千米之后还累。

    何夕燃给苏安套上校服短袖,再给苏安穿上裤子。

    苏安抬个脚都感觉疼,低头一看,皮都要被啃秃皮。他双目无神,感觉自己真的要开始计划逃跑了,否则早晚会有一则“男高中生肾虚而亡”的新闻上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