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刘二憨子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来人就是刘二憨子吗?怎么?看到我们就害怕了?做缩头乌龟不敢往前走了?”

    吊水井旁边聚着的人堆里,就有人站出来对着刘二憨子大声的在叫板了。

    刘二憨子的犟驴脾气就又上来了,他最容不得别人跟他急,何况是自己认准的事?更何况又是他们找上门来的?

    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稍犹豫了一下,谁怕谁?要死自己也得要拉个填背的。

    刘二憨子下了决心。

    “说谁害怕了?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更何况这又是青天大白日的?但真这世道就没有王法了?”

    刘二憨子一边回答着,一边大步流星的往吊水井边走去,前面就是火坑,是万丈深渊,也义无反顾!

    “好!有种!有种!我就喜欢你这样有个性,敢做敢当的人!别人都叫你刘二憨子,我看你并不憨呀?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别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就你想到了!你才是天下最聪明绝顶的人。”

    刚才说话的那人拍着手,又来对刘二憨子一阵冷嘲热讽。

    “你们来这里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不妨开门见山,直说好了?别转弯抹角,绕来绕去的,我听不明白!”

    刘二憨子已经来到了吊水井边,来到了那个对他说话的人身边。

    此人四十来岁,一张刀削脸,脸的颧骨很高,并且还留下了一条很深很长的疤痕。

    老人们都说:脸上无肉,做事寡毒。

    看来此人,此生一定做过不少的缺德事和恶事,只是还没有遭到报应罢了。

    刘二憨子在心里这样诅咒着他,但又不得不小心的提防着他。

    “直率!想知道吗?那好,我就告诉你!到时也让你能死个明白!其实呢,到场的这十多个人,都来自寨子下面周围不同村庄里面的人,有北村的,西桥村的,还有东山村的,听说南庄村的今天早上就来过了,还被你们给打了一顿,把他们给赶走了?这样的话呢,寨子下面东南西北几个村的人都已经上寨子来过了,你刘二憨子还真是了不起,有能耐,这么多的人都上寨来拜会你!你真的不得了!”

    那刀疤脸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刘二憨子说了一大堆尖酸刻薄的话。

    “不得了的是你们!我一没有踩死你们地头上的一棵草;二没有砍走你们山上的一根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什么要寻到我们寨子上面来,找到这吊水井来跟我过不去?”

    刘二憨子的嘴巴也不是吃醋的,他看着刀疤脸,给予了有力的反击。

    “你说得好!我们为什么要上寨子来?还不都是因为你,想出来了那个骚主意,要凿什么井,堵什么水?你把这上面的水源头阻断了,断了我们下面的水,我们下面几个村庄的人去哪里喝水?我今天上来还给了你这个憨子蛮大的面子了,跟你还说了这么多的话,要是按我以往的性格,我早就把你给剁成肉浆了!”

    “是的,疤哥,我们少跟这小子废话了,干脆把这小子扔进这井里去一起填了就是了!”

    刀疤脸话音未落,就有人起哄了。

    “要得,干脆把这口吊水井给填了,他们都挑不到水吃了,这样,水不是全部就流到我们下面去了,我们那儿的井水岂不就更旺些了吧!”

    “是的,说的在理!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确实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