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景远山备了厚礼,带着一家人去许府祝贺。

    许若冰痊愈之后,一直笼罩在许府上下的阴郁气氛一扫而空,替代的是满府上下喜气腾腾,就象过年一般。而战事结束之后,许敬恒回嘉裕府继任嘉裕府执事,明天就走,还是由景睿率铁枪门弟子护送他。所以许府内外,都在准备给许敬恒一家送行,气氛更是热闹非凡。

    景远山到了之后,首先向许元猴表示了祝贺。许元猴说,许若冰之所以能够逢凶化吉,全是景棠的功劳。如果不是景棠执着追查凶手,根本就不会知道袁无天就是凶手。然后,他意味深长地说景棠就是许若冰的贵人,两人天生注定相互扶持。

    景远山自然懂得许元猴的话外之意,说道:“大人说的对,两个人有没有缘份,就看出现困难的时候,两个人是不是心意相通。”

    景棠说道:“伯父,若冰与景棠亲若兄妹,她有难,就算景棠肝胆涂地,也要帮她讨回公道。”

    “好,好一句肝胆涂地。”

    景棠问道:“伯父,现在若冰呢?我想去看看她。”

    “她在她的房间里,你去吧。”

    “好,那景棠失陪了。”

    看着景棠的背影,许元猴对景远山说:“远山,希望他们俩经过这次的劫难之后,能够心心相印,关系更进一步。”

    景远山说道:“大人,他们一定会的。”

    这时,许敬恒带着妻子景花进来了。他们一进来,就双双拜倒叩见景远山,许敬恒说道:“敬恒无能,未能守住嘉裕,差点让家人受累,还请岳父大人原谅。”景花则说道:“女儿不孝,未能伺奉在爹爹的身边。”

    平时景远山甚少看到他们夫妻俩,见到他们也异常高兴,扶起他们,说道:“免礼,看到你们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然后又对许敬恒说:“你以一府之力,自然无法敌挡他们二十万大军,这没什么丟脸的。”

    许敬恒说道:“上次景棠遇险,我就意识到蔡金蛇会起异心,也早早做了一些防备工作,但他们的大军一到,我们还是无力抵抗。”

    景远山说道:“他们乃虎狼之师,地方的兵力有限,挡不住他们很正常。”

    许敬恒说道:“岳父大人,我们如此不堪一击,我觉得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东南一向少战事,士兵的实战能力比较弱,一踫到大型战事,就溃不成军。这次回去之后,我要加强他们的训练,提高他们的战斗力,防患于未然。”然后看了看,没见到景棠,忍不住问道:“景棠呢?”

    景远山说道:“他去见若冰了。”

    许敬恒哦了一声,又说道:“岳父大人,我有个提议,想请景棠回嘉裕帮我训练一下嘉裕的兵士,不知岳父大人意下如何?”

    景远山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提议很好,防患于未然,比临时抱佛脚要强。这个事情我和景棠商量一下,然后再请示大将军。”

    “谢谢岳父大人。”

    话说许若冰从乐昌回来之后,发现有些东西与她的记憶有点不一样,心里感到很是不安。还有,她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心里有股莫名的躁动,让她特别想发脾气,想打人,甚至想杀人,这让她感到有点惶恐。

    她总是觉得自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但具体不同在哪里,她却又说不清楚。每次看镜子的时候,她总觉得她的身体深处好象有个什么东西藏着,鬼鬼祟祟的,好象在偷窥她。

    在许若冰坐着发呆的时候,丫鬟进来跟她说,景棠景少爷来看她了。一听景棠来了,许若冰站了起来,跑了出去。一出门口,她便见景棠一身白衣,玉树临风站在那里看着她。

    一看到景棠,许若冰的心莫名地跳很快,她很想扑过去抱着景棠。那种感觉,就象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景棠了,对他已思念入骨。但她没有扑过去,而是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景棠。

    景棠凝视了下许若冰,觉得她除了脸色比以前要苍白些,没有什么大的不同,知道她真的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