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下楼的时候,刚好和白渲打了个照面。

    “老板,您今天这么早?”一般来说此人都要睡到中午才会起来的,今天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渲淡淡的答道:“有些事儿要办,所以早起准备,你干嘛不再睡会儿?”其实他哪里有什么事,只是故意要看看这二人有没有睡在一起,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冰冷,他想要娶的人已经和载钺同床共枕了。

    “爷要起了,我给他做碗面去,您吃了吗,没吃的话我也煮一碗给您。”聪明的他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的一丝失落,马上就想到了安抚的招数,然而这个招数并不太合适,容易让人家觉得只是被怜悯。

    “我吃过了,你忙吧!”白渲哪里还有心情吃饭,他只想回屋去喝几杯,好不容易破天荒的有了想娶的人,却又让别人捷足先登了,他真后悔那晚没有直接下手!在这利欲熏心,黑白颠倒的世间,做个老实人,只有吃亏上当!

    望着老板慢慢的走上楼梯,耿圆不由得叹了口气,或许如果他没有先遇到载钺,可能会接受白老板的情谊,但也只是或许而已,就像母亲当年和自己说过的话一样“两个人在一起,都是缘分,有的是善缘,有的则是孽缘”,而后母亲总是深深的叹息,显然她和养父之间就是孽缘,但她确实是个很好的母亲,为了大哥竟然拒绝了和父亲私奔!

    小圆子做完面之后,就提着食盒上楼了。

    待他推开的时候,载钺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愿意起来。

    “我就知道你去煮面了,过来,让我亲一口!”他侧躺着,对小圆子挥了挥手。

    耿圆将两碗面放到桌上,就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任由此人“处置”,两人又搂在一起亲了好久,彼此都不愿意分开。

    “我一会儿和白老板说,让你离开,要不往后我找你,还得来相公堂子!”载钺叹了口气,不仅如此他的钱还得照付,找谁说理去?

    “我做完这个月再走吧,他找替代的人也需要时间,而且现在要过年了,不然就十五之后,等过了年我走才合适,只是我要去哪里,还没有决定!”小圆子说道,附近也有些酒楼在招募厨子,只是他资历尚浅,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相中。

    载钺握着他的手道:“和我回军营去啊,在那里当厨子岂不更好!”

    小圆子的眼瞳中泛起光芒,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他既能有个差事做,还可能伺候这个男人,而且完全不用顾忌夫人们的妒忌。

    “是我想的不够周到,那天过后就应该直接让你过去,可当时我正在气头儿上……算了,说这个没用!”他不继续说下去,是怕丢面子,堂堂一个辅国公,从四品五官,居然还怕被别人抛弃,这实在不光彩!

    “嗯,我乐意去,我喜欢军营。”耿圆十分开心,就算是不给钱他都愿意干。

    “牡丹给你开多少工钱?”载钺问,其实小圆子的月钱他是打算自掏腰包的,因为军营当中的膳食费已经相当紧张了,腾挪不出这笔钱来。

    “一个月六两,吃住都算这里的……我不需要这么多,军营里也没这里累,一天只不过三顿饭而已。”耿圆了解那里的情况,连买几颗咸菜都要来回算计,肯定给不出六两工钱,而且他也不好意思要那么多。

    “那你还拿六两,吃住也在军营,其他的事就不要再管了。”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原来了,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做五官挺好,至少在军营里还能有个临时的家。若和大哥一样,只是个文官,他就连这个“避风港”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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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辅国公这么说,他就没再回绝,就开心的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耿圆又请了假出门,他记住了父亲留给自己的地址,穿过了几条胡同,便找到了这个院子。

    站在门口稍作镇静,他才敲了敲门。

    给他开门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年轻道士,有些警觉的打量着他问:“您找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