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城的时候,白想也想过再遇到严博易的场景是什么样子,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这般荒唐,会这般可笑。

    严博易怔愣着看着白想,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久久都没有伸出手去,盛容看着严博易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看着白想还僵持在半空中的手,于是尴尬的伸出手去碰了碰严博易,喊道:

    “严大哥,人家跟你打招呼呢。”

    未等严博易反应过来,一直未曾说话的盛世从半空中接住了白想的手,然后一边笑着,一边将白想拉到自己的身边:

    “博易看我家白想这是什么表情?弄不好的还以为你是见到什么很久没有见到的人一样呢....”

    说着又转过头去问白想:“阿想,你认识博易吗?”

    白想没有想到转来转去,盛世又把问题转到这里,怔了一下之后便迅速的摇头道:

    “不认识呢,今天是第一次见严先生呢。”

    盛世笑了笑,紧紧的握着白想的手,拉着白想就坐了下来,还伸出手替白想顺了顺耳边的头发,像是在昭示主权一般。

    盛容看着严博易那仍旧呆愣的样子,又伸出手去碰了碰严博易,严博易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也不顾盛容,失魂落魄的要走到白想他们对面坐下,却没有注意,只听见“砰”的一声,包厢的沙发边摆放的装饰花架就被撞到了,花架上那一盆精致的盆景顿时就朝着严博易的脚上砸去,严博易吃痛的大叫一声。

    此刻再如何混沌,不清醒,都该清醒过来了。

    盛容尖叫一声,匆忙的赶去看严博易的脚。

    好好的一顿饭,因为严博易的脚被花盆砸伤就匆匆散了场,盛容满脸心疼的送严博易去了医院,临走前一个劲儿的跟白想道着歉:

    “阿想,不好意思啊,我本来想趁此跟你好好吃一顿饭的,这可不中途出了意外....不好意思啊....我.....”

    白想摆了摆手,连着说“没关系,没关系,下次约也是一样的。”

    盛容又满是歉意的跟盛世道着歉,才匆匆离开,待到盛容离开,整个包厢寂静下来,白想才发现自己的后背都已经全部湿透了,掌心全是汗水,呆愣愣的站在门口的方向,看着自己的双手,难过的有些无法呼吸。

    “怎么?看到他被砸伤,心疼了?”

    又是那样阴阳怪气的话带着十足的冷意响在自己的耳边,白想转过头去,就看到盛世站在自己的身后,双手环抱着手,眯着眼,紧紧的盯着自己。

    白想觉得好累,每次面对盛世,都好累,而这话无论怎么接,盛世这个人都有本事扭曲自己的意思,她还不如不接,索性她便绕开了盛世,径直的朝里面走去,要去拿包,既然盛容和严博易都走了,那这场戏,就已经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她要走,要回去。

    她不要和盛世单独在一个房间里面,太令人窒息了。

    然而白想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被盛世伸手拽住了手,然后一用力就将白想扯了过来:

    “怎么?我说的话戳到你心里去了?”

    白想不想理盛世,于是就要甩开盛世的手,可是一个女人的力气再大也终究比不上一个男人的,任凭白想怎么甩,都甩不掉盛世的手,白想顿时也就冷了脸道:

    “放手.....你要我做的,我做到,要说的我也说了,目的达到了,你拽着我干什么?”

    “白想,你心疼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是再心疼,他严博易将来也是我的妹夫,和你白想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最好不要再对他有任何想法,你可别忘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