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盛世的高级小车疾驰在公路上,盛世拿着手机,问着周成华:“事情办的如何?”

    周成华自前座回过头来,看着盛世,恭敬的回答道:“沈小姐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让先生准备做好收网的准备就行....”

    闻言,盛世笑而不语,笑容轻蔑又嘲讽,那些人终于等到要见面的时候了啊。

    高速的分岔路口,两辆同款的轿车于分岔路口分岔而去,一个往西边,一个往东边,各自回归于自己的路途之上,等待着下一次的相交。

    车子缓缓停在故旧居的门口,等待着消息的白辰和韩冉早就已经早早的就等在了的门口,看着车子缓缓的停在门口,看着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的白想,韩冉忍不住将头别了过去,随即又将头转过来,看着白想,哽咽的喊着:“阿想....”

    白想笑着对着韩冉将手轻轻的张开,柔声道:“我的阿冉啊....”

    那一刻相拥的是彼此之间所有感情的诠释还有依偎。

    白想于当天晚上回归故旧居,第二天召集故旧居的所有高层开会,将自己手中关于故旧居所有的权利还有支配权全部都交接到了白辰的手里面,于这一代故旧居当家人的位置上的隐退了下来。

    白想从此只存在于故旧居的历代继承人的事迹里面,关于故旧居唯一以为女继承人的光辉已落上句号,关于白家白小姐的事情,也终究只是听说。

    “退出故旧居只有,想去干什么?”

    白辰看着自己的这位妹妹,掩去自己的心里面的愧疚还有抱歉,轻声的问着。

    白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低声道:“父亲在的时候,希望我能够为献身于文化事业之中,继承他的衣钵,画画或是跟着王叔学京剧,可是我白想什么也没有做到,故旧居交给你之后,我会好好治病,配合医生治疗,然后去画画,带着我父亲的画作,跟随他的遗愿,会走向国际,走向大众,走向他所期盼的一切。”

    一切都尚还有希望,还有可盼望,不是吗?

    白辰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白想,欣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妹妹:“阿想,无论你想去做什么,你一定要记住,你还有哥哥,哥哥一定会在你的身后支持你的....”

    兄妹两个相拥,为着这世界上最真挚的情感。

    墓地前,白想将白家石生前最爱的花朵放到了白家石的墓前,重重的在白家石的墓前跪了下去,重重的磕着响头,哽咽了声音呢喃着:“爸爸....”

    一句爸爸道出了白想这失去爸爸之后十几年的心酸还有歉意,失去了爸爸的白想,学会了自己的长大,独自一个人走过暗场,独自一个人走向故旧居,带着故旧居走到了重新属于自己的一个时代,属于自己的时代,一个学会了勾心斗角。学会了去面对那些阴暗还有血腥,学会去适应自己没有爸爸的日子。

    可是好在那些日子自己都已经走过来了,纵然辛苦,也好在也终究是过来了,只是面对自己的父亲还是很抱歉,抱歉什么,抱歉这十几年,终究是没有任何勇气来到这墓前去看一看,终究是没有。

    一来祭奠三个人,白家石,陈萍,傅加成三个人。

    白想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复杂过,面对陈萍的复杂,面对傅加成的复杂,爱一个人究竟是要爱到什么地步,能够为了那个人去做尽那些伤害自己的发妻还有孩子的事情,究竟是爱到什么地步。

    只是无论再去怎么探究,傅加成也终究是离开了,想要再问,也终究是得不到答案的,身边有脚步声轻轻的传来,白想回头,终于在这时隔很久很久之后见到了傅恒源,目光低头间落在了傅恒源的那还缠绕着纱布的手掌上,满含歉意又心情复杂。

    “我以为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来这里,来到他们的墓前看一看....”

    将手里面的花朵摆放在白家石的墓碑前,傅恒源嘲讽道:“真是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活着的时候将白家石逼死,死了之后,非要葬在人家的傍边,说着下一辈子要赎罪,难道不怕又害死人家一次吗?”

    傅恒源的话说尽了嘲讽还有陈萍和傅加成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笑,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爱到害死三个人,还不知羞耻的继续要在一起,这样的感情,是为天理不容,死了之后,才想要赎罪,那不是自私是什么呢?

    白想没有回答傅恒源的话,因为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们作为后辈无法去评判,也无法去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