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昭如此下去定要现乱像!这是温霜雪听完裴浩的话脑中唯一的念头。

    裴浩叹道:“说道底,若是兄弟们有其他的生计,没有人愿意留在山上做这些勾当!”

    “寨主!寨主!”一道尖叫声划破了凝重的气氛,一位匪兵双手握着只白色的物件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裴浩喝道。

    匪兵也顾不得满身的水汽,慌忙挤到近前,把手中那白色的物件捧向裴浩。

    “寨外兄弟的飞鸽传书!”匪兵喘着气道。

    “飞鸽传书!”温霜雪瞳孔猛的收紧,她从没想到这小小的山寨居然有这等传信手段!

    裴浩从信鸽腿上拆下字条,展开细细看去。

    “无事,常武寨被云歌宁平两县的县衙给剿了。”裴浩把信鸽还给匪兵,“送去鸽笼歇一歇。”

    “喏!”匪兵依言离去。

    温霜雪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心中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飞鸽传书她也用过,短途确实比人力要快捷的多。但这信鸽的训练极为讲究,不得其法根本无法训练成功。在大元军中信鸽有专人训练,温霜雪并不知道训练的法子。但现在猛然再次见到,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如何把训练信鸽的这人带走收为己用。这要是在两军阵前有此传信手段,必定能赢取制敌的先机!

    想到这里温霜雪放下茶盏,轻咳一声笑道:“裴寨主这传令的方式真是稀奇,这鸟竟如此灵性,怎的自己就飞过来了?”

    裴浩道:“姑娘有所不知,这非是寻常的鸟,乃是信鸽,有专人训练,可以在一定的距离内互通信件。”

    温霜雪眼波流转:“哦?竟有这等神技?比起这鸟,我到更对这训鸟的人感兴趣。”

    裴浩笑道:“这有何难,带用过饭裴某便带姑娘去见他。这信鸽是我寨中一位名叫方武的兄弟所训,他家中世代驯养信鸽,更有驯养信鸽的不传之秘,是以训出的鸽子十分好用!裴某说句自傲的话,恐怕北昭军中的信鸽比起他训的也不过如此!”

    温霜雪面上笑意更深:“那霜雪到真要见见这位方兄弟,领教他的本事!”

    雨声渐小,但一直未停,大雨初歇,小雨淅淅沥沥接踵而至。

    裴浩引着温霜雪去了北苑,来到一处房前。还未走近,便听得被油布盖住的半人多高的箱子样的东西处发出咕咕的叫声。

    “小立!”裴浩叫了一声。

    一个精瘦矮小的汉子从油布后的房间跑出,笑着叫道:“大哥!”

    “温姑娘,这就是我寨中驯养信鸽的兄弟,翟立。”

    温霜雪上下打量了翟立,暗道人不可貌相。如此平凡的人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到,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手中竟有这样一个厉害的本事。

    “这是信义镖局的东家温姑娘,听说咱们寨子里有信鸽,就想来见识见识。”裴浩道。

    翟立闻言把油布掀开,指着鸽笼道:“姑娘请看,这就是寨中的信鸽。今日大雨,怕信鸽淋雨受寒,这才盖了油布。”

    &esp;温霜雪看着笼中向她好奇张望的小东西:“你这些信鸽能飞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