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战事还在城门口进行,吕臣这时也发现了城中的变故,他急忙率领着属下的兵士向城中回援,傅戈这时最要做的就是阻挡他的行动,否则的话,城里的杜中只有百余人,根本无力坚持太长的时间。

    喊杀声渐渐减弱,这一场撕杀也终于近了尾声,面对败局,吕臣再一次无奈的低下了头,杜中的突然倒戈让他促不及防,在经过了一阵垂死挣扎般的无谓抵抗后,他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大斧。

    进入城中,傅戈先去见了杜中,一切比他想象的要好许多,这一次,仅仅死伤了十几个弟兄,吕臣的苍头军开始时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城外,这使得城内的杜中得以大施身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杜中的运气还真不赖呀。

    “将军,我给你带来一个人!”汇报完战况,杜中忽然神秘兮兮的凑近傅戈道。

    “虞姬,你怎么在这里?”傅戈的声音颤抖,他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杜中带给傅戈的震惊除了胜利的消息外,还有另一个惊喜,他领来了一个人,一个傅戈想破了头也猜不到,而又时时刻刻在想念着的人——虞姬。

    当青巾落下,当熟悉的眼眸再一次出现在面前,当一头漆黑如瀑的秀发纷纷落下,青色的衣裳穿在虞姬身上,并不显出有什么不适,反而的更添了几分素雅的纯美。一瞬间,傅戈只呆呆的怔在原地,嘴里不停的重复刚才的那句话。此际,他已说不出更好听的话来。

    虞姬娇颜羞涩目光盈盈,呒语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有个可恶的家伙,掉了样东西在我这里,没有办法,我只好又给送回来!”

    “谁那么可恶,惹了姑娘,不会是我老杜吧!”存心看傅戈笑话以报上次肉刑的杜中挤了挤大眼,故意问道。

    “嗯,杜军侯,现在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立即带领一队兵士向东去追杀一个青巾蒙面的瘦削男子。”傅戈板起脸,大声的吩咐道,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想看上级的笑话,哪里有这般容易。

    “是!”杜中一脸无奈的回答,他的语气里透着‘恨意’,脚步震得地上青石晃动,傅戈不用去猜也能听到杜中的腹中在暗暗怒骂他的那几句话。

    好不容易支开杜中,已经从极度惊喜中回过神来的傅戈哪里还会犹豫,他一把将虞姬拉近,扶住娇躯连声问道:“虞姬,你快和我说说,怎么会在这里,这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不过几天的功夫,将军却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这么大胆了,让我都不认识了?”虞姬抬起臻首,话里带着讥讽,目光里却尽是幽怨。楚国的民风相较于中原,更接近于东夷部落,他们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不象中原的女子,要顾虑什么伦理尊卑!早在虞姬之时,她就用亲吻将自己映在了傅戈的心里。

    而傅戈,他本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能有一个人爱他并让他爱就已足够了。其实,在这段离别的日子里,傅戈在夜深人静之时都会后悔:为什么不对她说留下来,现在错过了可能再见不着了,傅戈你就是一个笨蛋,一个大大的笨蛋。

    “嗯,我是被一只猫给咬了耳朵了!”傅戈宽容的微微一笑,轻轻的将虞姬揽入怀中,埋头,一股子令人心醉的体香沁入鼻间。

    这一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猫咬你了,是吗!我看看有没有疤留下。”虞姬的樱唇慢慢凑近傅戈的耳根,吐气如兰,这一阵凉风吹过,陶醉在温柔乡里的傅戈又惊觉到了危险。

    “痛呀!你们楚人真是野蛮之极!”

    傅戈捂着再次受伤的耳朵,‘幸福’又痛苦的大声抱怨叫喊,怎么会是这样,是不是美丽漂亮的女人都有暴力的嗜好?

    痛归痛,美人在抱,抱着的人感觉自然是好得不得了,好半天傅戈都忘了身在何处,等到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只见四周已是人山人海,更有许多挤不进圈内的士兵在奋勇当先。

    “校尉大人与虞姑娘当众拥抱,校尉大人亲自上阵表演chun宫大戏!大家快去,晚了就看不到了。”这个消息足够火爆,傅戈不用去猜就知道是杜中这个家伙使得报复手段。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人也是得罪不起的。

    ‘情况’紧急,傅戈只得一把拉着虞姬冲出人群,向原先陈胜的寝宫跑去,那里已被布置成临时的住所,况且空着的房子很多,暂时安置虞姬应当没有什么问题。

    一路上,虞姬向傅戈讲述了她们离开陈县后的情况,她们原来根本就没能过得长江,在长江边的番县她们遇上了一支叛军,两个保护的士兵还算尽职,一番苦战之后俱都战死,虞姬和蔡姬即被掳到了这伙叛军那里。

    “这伙叛军的首领是不是一个青巾蒙头的男子?”听着听着,傅戈不自禁打断了虞姬的讲述,刚刚一战中的那个神秘男子让他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对手的真名实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