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你真是神机妙算,傅狗果然派出了骑兵突袭?若不是你执意让樊哙、夏侯婴两个护住两翼,这还真要着了傅狗的道呢。”两军对阵,楚军统帅刘邦气定神闲,一脸的轻松,他优哉游哉的赞叹道。

    有个得力的部下真是太好了。什么事都预先替你考虑好了,这或许就是统御的乐趣吧。刘邦在心中暗想。

    “沛公过奖了,其实秦军的战术一点也不稀奇,我相信沛公一定也早就看出来了,否则的话我又怎能使唤得动樊哙、夏侯婴两位将军?”张良也笑道,玲珑剔透的他很快将同样一顶高帽送还给刘邦。

    “哈哈,吾有子房,何愁大事不成?不管是傅戈还是项羽,都将被我踩在脚下——!我还喜欢听他们求侥的叫喊声。”即将收获预想中的大捷,刘邦的脸上不禁露出别样的笑意,这一笑在无赖中又带着几分的邪气,让张良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子房,我听说郦山畔的阿房宫里的宫室、帐幕、狗马、贵重的宝物还有美女数以千计,等打败了秦狗,我就住在皇宫里,也享受享受成为帝王是怎样的感受——。”皇宫是什么样子?不仅对于亭长出身的刘邦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对于楚军中的绝大多数士兵来说,也是一样无法抗拒。

    粗话连篇,刘邦显出一付小人得意的嚣张模样。

    在沛县为亭长时,刘邦就是一个十足的无赖地痞,若不是瞧在他收‘保护费’还有几分本事,估计这亭长的差使也轮不到他。

    秦失其鹿,诸侯共逐之。

    一个西征军的统帅,还有一个武安侯的虚名又怎么能满足得了刘邦勃勃的野心,他真正想要的是——天下。

    天下,刘邦要的是象始皇帝一样成为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统治者,那又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将那些看不顺眼的家伙一一踩在脚下,冷眼看着他们摇尾乞怜又是何等的快意。所以,其它谋夺天下的竞争对手就是他的最大敌人,不管其背后的旗号是姓秦还是姓楚。

    看着在想象的yu望面前几近失去理智的刘邦,张良脸上倏然闪过一丝阴霾,面前的刘邦和那个有长者宽容之风的刘邦,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