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五月,气温变暖,好像很多东西都活泛起来,酒店里人来人往,提着大小行李,过客匆匆。

    乔琢言在屋里待不住,歇够了下到一楼溜达,酒店后面有个小花园,不算太大,但走一圈也要二十分钟左右。

    乔琢言进花园后沿右手边开始走,五月初,很多树冒出绿芽,还有地上根本叫不上名字的草,看见草,她不禁想起贺城家的院子,如果能再住一段日子,她说不定会种些花,再种点菜什么的,当然了,前提得是贺城同意。

    不过……要他同意也不太可能。

    “总共没几根,你可别给拔秃了!”

    乔琢言循声望过去,是一个陌生男人,穿一身运动装,很像大学生,或者,就是大学生。

    “我没拔。”,她说。

    “手上还有土呢。”

    乔琢言下意识把手藏身后,像做错事的小女孩儿,但反过来眼神却镇定如成年人,“你哪位?”

    “别害怕,我也是酒店的客人,刚才在大堂见过你和你男朋友。”

    乔琢言笑一声,乱点鸳鸯谱的人遍地都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男人也跟着笑,“唬小孩子啊?从你进公园,你男朋友就在阳台盯着,眼睛都不眨,现在还看呢。”

    乔琢言抬头往楼上看去,还真看见了贺城,他貌似在抽烟,但视线应该在花园这。

    “他出来抽烟。”,乔琢言下意识陈述自己看到的情景。

    “烟是刚点的。”

    “……”

    “小孩儿,他真不是我男朋友,一边玩去。”

    乔琢言不想跟个陌生人多解释,继续往前走,可他还在身后,不过没紧跟,公园是酒店的公共场所,她不能撵人,所以跟就跟了。

    “小姐姐,你不是新海人吧?”

    正常思维,本地人基本不会来住酒店,乔琢言潦草回答:“也是,也不是。”

    他有点懵,“那你怎么住酒店?”

    “我愿意。”

    “喔~”,大学生拉长音调,“出来开房呗,我懂。”

    一副大人被小孩儿戳破的口吻。

    乔琢言忽然停下,转身,盯着大学生上下看了看,又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