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的主要发言人——王敬惟从刚才警服被扒的不正形中马上转变过来,一秒回归刑侦组长角色,“下面我要说的是案情机密,不能对外,请各位牢记。”

    贺城冲黄宇使眼色,他把脚底的汽水递过去,“您请,王警官。”

    王敬惟郑重地点了点头,“有前途,小兄弟。”

    “快说。”

    “好嘞!”

    王敬惟喝口汽水,润润嗓子,“通过这几天的审讯,基本敲定罗阳辉的死是曹渤□□,还有对小乔和辰庚的绑架,也是他们谋划做的,但本意是想教训和警告。”

    讲到这,他转头看贺城,“你踹他们那两脚怎么算?”

    事发时贺城冲进服务中心二楼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你想怎么算?”

    贺城胳膊搭在椅子上,左手食指绕着乔琢言脖颈的碎发打转,个子高的人好像尤其喜欢窝着坐,长腿伸出去老远。

    在场几位的身高在人堆里都算头筹,贺城最高,其次是黄宇,再是王敬惟,垫底也一八零了,乔琢言虽然属女人行列,可单看身材比例,即使和男人站一起同样不输。

    “算……”,王敬惟跟黄宇对视,“这个就算了,可有一件,你被宋鹏程威胁了是吗?”

    在场所有焦点转移到贺城身上,他一脸无谓,“他没成功,算吗?”

    王敬惟如鲠在喉,重复,“算了。”

    焦点身上的光线逐渐暗淡,只有乔琢言还盯着他,被威胁的事贺城只字未提。

    “辰庚呢?”,她将这件事暂放,问王敬惟。

    “昂,他交代被绑架的过程和你说的基本一致,可这小子对敲诈曹渤私自销毁证据一事完全否认,据曹渤交代,辰庚要求两百万全部兑成现金,当场交易,手机没收,全身搜查,生怕留下把柄,罗阳辉已经死了,曹渤只知道过程,手里没证据。”

    贺城:“现金的话,从哪个银行取的应该有记录,查一下钱的流向会有线索吗?”

    “没查到,估计通过境外洗出去了……辰庚是律师……”

    是啊,因为他是律师,既懂法,也知道怎么钻法律空子,这种人亦正亦邪,乔琢言深切懂得他的“正与邪。”

    最初相识是在一次公益活动上,辰庚作为长期资助山区贫困儿童的社会代表和法律援助者参加,而乔琢言则接的兼职,过去跟踪全程,活动策划及拍照事宜,休息间隙在后台聊了会儿天,就这么认识了。

    错,他犯过,对的事,他也做过不少,人性矛盾的地方大致于此,很难界定一个人是好是坏,即便这世界有法律,有规则,有界限……

    “没事,慢慢查。”

    乔琢言不想因为“朋友”这层关系给王敬惟增添负担,贺城也同样想法。

    “黄宇。”,他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