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可怕是外在的,有些人的可怕是内在的,而有些人平日里不怎么样一但到了某些时刻突然的便就变得可怕了起来。

    比如,现在的罗庭夜。

    颜篱不是个感知度差的人,眼前的病娇夫君就算是不说话也会让她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冷气,而无论她如何解释这块玉佩,他的冷气依旧没有消下去半分。

    好吧,“这玉佩就放你这里吧,等那千两银票到手了再给我,夫君,天色已晚,夫君好生的休息。”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罗庭夜看着桌子上的这块该死的玉佩,更看着这个该死的女人远去的背影,他的怒气非但没有减弱,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

    “我,就是这样的黑白不分?她难道不知道这块玉佩的来由?”

    嘶。

    罗庭夜感觉头痛,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女人明白,有些人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收的,尤其是来自于异性男子的东西,万一弄个不好惹些个烂桃花过来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加沉得可怕了,不行,他决不能让这件事情继续发展下去,须将这种没必要的事情扼杀在萌芽之中。

    罗庭夜一个起身,潇洒的拿起桌上的玉佩,一掌绵掌将窗户挥开,脚下一个轻点,身影就如同破竹之箭飞了出去。

    刚刚走出屋子的颜篱眼前一花,呆愣,“方才飞过去的是鸟吧?……可是,哪里有鸟是那么一大片的?该不会是……鬼吧?”

    颜篱狠狠的吞了吞口水,紧着半边身子对着阿右道,“快,再拿个灯笼来。”

    她最怕这玩意儿了。

    另一处。

    温世照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做的事情极有可能受到万点的报复,于是想也没想的便回到客栈想要卷包袱走人。

    温水看着自家主子,又是一阵的扶额,“公子,您还是别忙活了,这里是夜主子的地盘,你能逃到哪里去?”

    温世照的心顿时受挫,“温水,你到底是我家护卫还是罗庭夜的护卫?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损我?”

    温水却道,“属下只不过是老实交代而已。”

    “你?”

    温世照气了个半死,早知道会被他嫌弃,倒不如带了温火来。

    不过,温水说得倒是一点也没错,罗庭夜那家伙若不是有寒毒在身,哪里还会憋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地方?

    更让他生气的是,世间有这样一种人,比你有天份还比你努力,你在吃饭他在练功,你在睡觉他还在练功,你练一年他却练了两年,到最后你就算是骑上汗血宝马也追不上,而这个人就是罗庭夜了。

    他是“病”了,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谁能知道他在院子里起得比任何人都早的练起功呢?

    他是“药罐子”,且三五天就有要喝补身子的药,可谁能知道这药里没有放通经通脉的药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