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骨气这东西却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得起的。

    比如温世照在罗庭夜的面前便永远都用不了“骨气”这样的硬字眼。

    温世照刚一进屋,杀气便扑面而来,当温水反应过来的时候,温世照的胸口已经狠狠的挨了一掌,而能够在他面前打伤他家主子的除了夜主子便再无他人。

    温世照胸口剧痛,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指着那个优雅的心回掌力的如同白玉般的男人,“你,你竟这样狠心?罗庭夜,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竟要这样伤我?”

    罗庭夜冷哼,他虽然身子弱,可是打温世照的力气却有的是。

    “这样伤你?忠亲王小公子,你可真是会开玩笑,若说要伤,那也是你伤我在先,那药为何让那人碰了?你明知他们心思不纯。”

    那个叫慕容尘的自大家伙在温世照取锦盒是恰巧出现,而且手摸了那盒子,哪怕只是一个摸的动作这盒子里的药便就被人下毒了。

    而在此之前,青英郡主是进了宫的,那这就再明显不过了,是宫里的人和慕容尘都希望他回京,甚至连他多年的好友都有这样的愿望,所以,他“被”进京而来了。

    温世照表面上纨绔不问世事,可是以他的聪明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可是他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让他们得逞,这就是他最怒的地方。

    温世照听罢,脸上的怒少转为掩盖之色。

    罗庭夜接着道,“你不阻止他,只怕你也是与他有同样的想法吧。”

    温世照赶紧开口,“不是的,我与他的目的是一样的,可是希望却不是一样的,他只不过是想要找个厉害的人,而我是想你回到京中好好养病,阿夜,你我这么多年,你还会不知道我吗?若是要害你,也不会等到今日了。”

    温世照很伤心。

    明明是为了他好,可他为何这般的不领情?

    罗庭夜冷道,“正因为知晓你,所以你现在还活着,否则方才那一掌足以要了你的命。”

    “阿,阿夜?”温世照捂住发痛的伤口,深情的叫了句。

    罗庭夜亦没有丝毫想要原谅他的意思,“你可知道,你为何比不上颜篱?”

    他顿了顿,而后低沉再道。

    “你只顾你自己的想法却没有丝毫顾及我,你口口声声的劝我进京,让我继承那个男人的位置,可是你可有想过,我罗庭夜是否真的需要那个位置?我母亲若是想要我有那样的权势,又为何会出京?依照当时墨氏之力,真的就斗不过区区一个还未正名的侍妾吗?”

    温世照不说话了。

    墨氏虽然没落,可是烂船还有三千钉呢,若是真的想要留在京中留在十三亲王府里,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对付一个主母还未喝过花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极容易。

    罗庭夜冷冷一笑,“我墨氏从来不是那种追名逐利之辈,若不是不得已,墨氏亦不会不得已的没落,这其中之意我早已告诉过你,墨氏当年成皇商,亦有树大招风之势,暗中的某些人三

    翻两次以国库空虚为由将墨氏所有‘划入’皇室,我外祖父甘愿受那‘败落’,但只有一个要求,便就是保全母亲……”

    话音一出,空气中顿时有种奇异的安静。

    罗庭夜收了收音,见兄弟如此表情亦是软了声音,“温世照,强权不是我所欲,富贵亦不是我所欲,这个颜篱比你更清楚,她明知我来历不凡,却还要拼了命的保护,罗园前的花田,故意抬高花价,为的只是挣那一万两好让我下辈子生活无忧,她从来没有说过她要过富贵之命,更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相反,这一次我欺她骗她,她也只是砸了些小东西而已,相比起你这个兄弟,她是不是比你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