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音停下来了。

    小黑屋这边,周言卿一脸阴沉沉地想道。

    “房顶太高了,这屋里又没踮脚的,朕个儿矮,小胳膊小腿又不是壁虎,肯定爬不出去。”

    她喊了一上午,嗓子已哑了,一开口就像漏气的风箱,声音听起来呼哧带喘的。

    “这是想饿死朕?”

    她琢磨着,姓楚的蔫坏蔫坏的,也没准呢?

    但这日晚上,房顶的茅草又被人掀开,一名白衣人用绳子拴着一个食盒,一点一滴的降落。

    周言卿眼疾手快地冲上前,一把抓住食盒,同时抓住绳子,狠狠往下一拽。

    本意是想把房顶的白衣人拽下来,但……

    对方机灵,瞬间撒手。

    于是小黑屋里继尿桶子之后,多了一个食盒,还有一条麻绳。

    周言卿蹙蹙眉,“这玩意没毒吧?”

    她打开食盒顶端的盖子,看了一眼,然后……“朕错了,是朕多想了!!”

    里头只有一只干巴巴的窝窝头,另外还有一些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水。

    她在吃和不吃之间犹豫一瞬,最后果断选择吃掉。

    活命要紧!

    可等吃完之后,她盘腿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又开始思考。

    “既然不是想要饿死朕,那……”

    把她关在这里,又想搞什么?

    第二日。

    周言卿醒来时,她的精神再次萎靡。

    楚琉沐让人把她掳来时,大概喂她喝过药。然而在小黑屋关着,没床没被没火盆,春寒入侵,她这娇气的身子又不行了。

    她板着脸,压抑地长吁口气。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大概不是想要朕的命,但也是想收拾收拾朕。”

    她咳了几声,然后病歪歪地靠着小黑屋的木头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