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宁哥儿吗?还真是好些日子没见了。”

    一名黄衣青年,手执一柄水墨画扇,一边拿着扇子敲掌心,一边慢慢悠悠地晃过来。

    他一身黄衣,见了雍胤帝也没行礼,反而是意味深长地瞧了雍胤帝一眼,最后再看向身着青雁朝服的岑奕宁。

    “宁哥儿圣宠不衰,离了后宫进前堂,这前后起舞,舞姿之好,就算比起京中那些盛名的舞姬都不遑多让。”

    这人明夸暗贬,意有所指地瞄瞄岑奕宁的下半身。

    堂堂二品大员竟被比喻为青楼舞姬,舞姬也不过是听着文雅罢了,实则低贱,更遑论还有一个前后起舞。

    乍一听像是指后宫和前堂,可那一前一后的,真以为岑奕宁这些年是白混的?

    周言卿坐在椅子上,她原本赐座白若河,正在和这位禁军白教头叙话,但此刻见了来人,她眯着眼轻笑两声。

    白若河的脸上升起了阴郁之色,不因别的,概因这黄衣青年在贬低岑奕宁的同时,也把周言卿攘括了进去。

    白若河气得脸皮都在抖,眼瞅着下一刻就要拔剑杀人。

    他的殿下,不容任何人诋毁!即便是含沙射影,也不行!

    但周言卿按住了白若河。

    “且先看着。”

    原本气汹汹的白若河顿时干瘪了气势。

    帝王令行禁止,高壮的汉子顿时委委屈屈地变成一只小鹌鹑,他乖巧服从,简直温顺的不可思议。

    ……

    岑奕宁留意着周言卿那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岑奕宁就已明白周言卿的意思。

    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

    即便不知皇帝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却无碍于岑奕宁的配合。

    当场,岑奕宁呵呵一声。

    “微臣不才,比不上岑尚书府的嫡出大公子,但好歹供职于朝廷工部,并且还是皇上钦点的二品官。”

    “而琳琅少爷一介白身,见了本官不姓礼也就罢了,可见了皇上还如此作态……”

    他满脸的意味深长。

    就算是渣爹岑远之在此,也万不敢如此唐突雍胤帝。

    黄衣青年岑琳琅听后一恼“狗仗人势的东西,还真以为能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