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条路偏僻,也不应该突兀地出现类人,当初公会建立之后,最高层下令血洗了一遍首都城,将所有异变的类人杀光,就连隐藏的吸血鬼也都被赶出了首都城。

    现在城内却出现了类人,这是个不详的预兆。

    昏暗的灯光把类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视觉效果非常惊艳,类人也在打量着她,约莫是在估计她的武力值。

    几个瞬息之后,他动了。

    她握紧手中长剑,警惕着他的下一次攻击,类人动作灵敏,虽攻击性强,但打起来毫无章法,想要击败还是比较容易的。

    之前积累了那么多作战经验,她不信自己毫无长进。

    长剑挽花,她轻松挑开类人张牙舞爪的双手,利用不断地躲避和多次刺戳使其失去行动能力,心脏是类人的致命命脉,一旦被击中,必死无疑,能有例外的都是少数。

    可谁能想到她运气就这么差呢?

    长剑刺入心口,不见血液流出,本该有心脏的地方是空荡荡的,就像是被虫蛀的树木,空有其表,类人倒在地上没有动静,瞧起来已经死亡。

    危机感在心中骤然升起,这个类人和以往她遇到的类人都不一样,太古怪了,温妮特下意识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往后退,生怕惊醒古怪的类人。

    她退了有三步远,才看到类人那边有了动静,先是手指不正常地弯曲,再是身体骨骼非正常形态的曲折咔咔响,最后那原本就狰狞的脸更显狰狞,黑惨黑惨的,活活能把人吓出心脏病。

    身体重组,骨骼重塑,像是在脱胎换骨,这感觉怎么看都像是在发生另一场变异。

    温妮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用手机录像功能诚实记录了这一切,准备稍后发送给公会高层,提前做一些准备,预防日后突袭。

    这下她可不觉得自己强的过对方了,变异种类不确定性太大,相比逞强而失去生命,还不如早些脱身再想应对办法,争取早点一举歼灭。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事实上她跑了没几步,就先被这只变异类人拦住了去路,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这只类人分裂开来,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她不理解。

    这玩意都能变异出来分身术了吗?

    温妮特深吸一口气,既然逃不开那就只能作战了,长剑足够灵活,能使她躲避的优点发挥到极致,即使是面对两只类人,依旧算得上游刃有余,但难免会有失手的一步。

    一旦被其中一只类人打断节奏,她就很难再招架下一招,不多时,温妮特就从稳稳的上风局面转变为了劣势。

    身上有多处被类人长长指甲划出来的痕迹,泛红充血,露出了可怜的嫩肉,似乎轻轻一碰便会血流不止。

    轻盈的长剑变得沉重,温妮特的手腕有些支撑不起来了,她深深呼一口气,在其中一只类人扑上来时,拼着一股劲拦腰斩断,却被另一只类人近身,尖利的牙齿撕咬着她脖子侧面的血肉,皮肉分离的痛苦太过剧烈,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都疼麻木了。

    她嗬嗬地喘着气,长剑对准正在撕咬进食的类人,从头砍向尾,生生将其砍成两半,这才停了他的生机。

    脖子上的血窟窿一直在冒血,不用看都猜得到有多么可怕,锥心刺骨的疼痛从那一个小小的伤口开始蔓延,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这可真糟糕啊。

    温妮特用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又简单围了几圈布条在脖子上,踉踉跄跄地往自己的小窝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