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朱子龙的耳朵超级听力,主要还是放在了偷听,这些参加者的聊天上了。

    甚至于,当中他还会故意过去,聊上几句,挑开话题。

    “遥想去年之时,京师面貌,还仿佛历历在目……再回首,留都诸位君子,现已拥立新天子登基临朝。亦颁布了新年号,故而今年已是永和元年,新朝新气象呀!”隔壁一位复社重要成员,感叹道。

    朱子龙捧着酒杯凑过来,对他恭维道,“是呀,如今陪都成正都,大公(周延儒)担任内阁首辅,牧斋公(钱谦益)出任礼部尚书。朝堂之上,皆是东林君子和我复社精英,可谓是再现了数年前‘众正盈朝’之盛况。想必不久,大军出征,定能刷新政事,教化万民,一扫神州之妖氛,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朱子龙的这句话里,有试探之意。当然,表面上,全是恭维之语!

    对面的复社领袖之一,不由得微笑着眯起了眼睛,感觉很是受用。

    等到又客气了几句,又方的关系拉熟了点后。趁着对方心情不错,朱子龙又试探道:“……如今诸位东林君子复起,重掌朝廷大权,确实是可喜可贺。不过当今的时局,似乎实在是让人堪忧啊!且不北方依然混战不休,南方各省也是战火四起……不知南京的当朝诸公,对此可有什么方略?”

    听到朱子龙这么一试问,而周边许多学子,都露出期待的模样。

    这位复社干部一下子表情变了变,想了想勉强笑道,“大明各地的乱事,南京朝廷并非不知道,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对策。但是,正所谓人力有穷,我等君子做事,固然要无愧于心,但也必须有所取舍。”

    “如今江北反贼势大,我等只需等待前线的前朝战事结果仅可。而隔江的天启前帝,吕尚书(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正在率领南直隶兵马督师扬州,一边与这些闻香教妖人连日厮杀。一边筑守天险大河,可使战局僵持不下,可保半壁江山安以……其它的,朝廷实在是无暇他顾了!”

    好呀,说来说去,就是意思死守长江天险,等待别人打个死活,坐山观虎斗。学习驼鸟思想罢了!

    听着听着,朱子龙心里开始,暗中偷笑不已。

    随后,抽空,他又去南京城里其它地方,比如说军户所,地方军队附近转了转。

    加上万里杀成员留下的资料,这么一对比,朱子龙明白了。

    南京朝廷仅有的一野战部队,也在四处消灭江南的多股小流贼。城守除了依靠长江天险,其它的,竞然不比四门大开的京城强多少。

    尼麻,仅然这样了,还在吃喝玩乐?

    等老子的大军打过来,别说卢象升的天雄军了。就算是只依靠山东的城管,也可以攻下你们的南京了。

    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玩女(人)?还不快点拿出钱来,招兵买马,增强实力?

    哦不对,就算他们现在,立刻招兵买马,也不可能是卢象升的对手。更别说,自己的朱家军了!

    看来,他们是破瓶子破扔了,在最后的疯狂玩乐啊!

    事实,确实是如朱子龙想的这样。

    如今这个南京朝廷,实际版图和军事力量,全都贫乏得可怜!

    别看现在皇帝乱七八糟的出来的多,但对仍然还控制着大明大部分地盘的,各地大明官员和地方军队们来说。

    眼下,就只有两个皇帝稍加看重一点。

    一个就是正宗的皇帝,天启皇帝。(朱子龙的皇帝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