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轲刚刚接收了明代医学大家李时珍的后代李保珍,并且因为有此收获心满意足的时候,就听张珷派过一个人来说,来了一个姓顾的,说是什么顾祖禹的后代,说得都是一些这里有山,那里有河等没用的东西。

    所以张珷让他来问问,愿不愿意听听那个似乎没有一技之长的人说得都是什么。同意的话,就让他过来;否则直接赶走了事!

    顾祖禹?这个人可是麦轲心中极为佩服的二顾之一。麦轲对他佩服,不仅仅是对他的人品,而且是对他的学识。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幅活地图。不但是活地图,而且直接就是活军事地图。

    他的后人,别说超过了乃祖,哪怕和顾祖禹持平,甚至只有他的一半,也绝对是超级人才了!

    麦轲赶紧站起身来,连问那个人在哪里,要求快带他去见他。

    那传话人一看麦轲的态度,直到自己看走了眼;不但自己,张珷也是一样不识真人。连忙头前引路。

    来到张珷主持的招聘处,带路人指着站在圈外的一个长袍说:“那就是顾先生了。”

    麦轲一看,那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正在有点愤然地说:“方舆兄,我看还是离开算了!这里既然如此不识货,我们有这个愿望也没有用。”

    “日知老弟,既来之则安之,还是等等要我们去见的那个人吧。”另一个长袍回复到。

    带路的人也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麦轲也没有再问,先上去打个找乎:“顾先生大驾光临,不胜感谢!让你在这里久等,罪过罪过!”

    然后伸手过去:“我是麦轲,欢迎顾先生来到娘子水!”

    没想到,麦轲一只手伸过去,两个人都伸了过来,同声到:“不必客气!”

    这事有点怪!怎么一个人变成了二个?难道二人都是顾祖禹的后裔?

    二人各道了名字,麦轲这才知道,两个人真的都姓顾。一个叫顾继之,字方舆;另一位也姓顾,叫顾延之,字日知。

    刚才和张珷接触,顾延之并没有上去,他本来到这里来并不感兴趣;之所以来,是好朋友顾继之强邀的结果。因此,刚才顾继之吃了闭门羹,他更觉得来此没有意思了。

    这时麦轲以为这二人都是顾祖禹的后代了,就对他们表达了对其先祖的敬仰,说他曾经看过《读史方舆纪要》,非常佩服他的学识和民族气节,今日能与他的后人你们二位把酒言欢,感到不胜荣幸。

    这时候,顾继之已经意识到麦轲有了误会,当即纠正他说:“麦轲先生,日知的先祖和我的先祖非一人也!他先祖乃是撰著《日知录》的顾炎武先辈。”

    麦轲自己险些闹出乌龙虽然甚觉不好意思,但听了介绍这顾延之的先祖竟然是顾炎武,自己最敬佩的二顾又一人,不禁大喜过望!放下学识不说,这顾炎武的民族气节可是杠杠的!

    麦轲不禁又是伸出手去,对他的后人表述一下对顾炎武的敬仰。

    看着麦轲对自己引以为豪的祖先不但熟知,而且特别尊敬,瞬时就对麦轲生出一种亲切感,那种白来一趟的郁闷一扫而空,已经感到不虚此行了。

    这二人和大多数不一样,可不是为了喝水,更不是为了买水而来的。

    二人和麦轲一起到了麦轲的招聘点,三人围桌而坐。借着秋日的阳光,麦轲进一步打量了二人一番。当然不是那种直接经意的方式。他那眼睛快速一看,就如同扫描机一样,对象都成了图画,印在他的记忆里。

    看顾延之,如同后世勤恳的地质学家,看面色就知道经常野外作业,风餐露宿。看顾继之呢,则如同沉稳睿智的成熟政治家,不怒而威,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麦轲笑着对二位说:“看来二位非常熟悉,我看这样好不好,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对方,然后说说你们有什么要求和想法。我想二位肯定不会是来买水的吧?”

    顾继之说:“好!就这样办!怎么介绍呢,还真不知道怎么来。要不麦轲先生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让我们学学,同时,也为了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