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一回地球局,许时徽现在的记忆立刻就会被回拨。而且由于许时徽目前植入的个人终端已经被电磁脉冲攻击摧毁,所以谁也复原不了他和许时徽目前这段记忆了。想到这里,太子斑愈发有恃无恐。

    “之前你给我看的过场cg就是其中一段?”许时徽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

    “是的。”

    “可以人为编辑吗?”许时徽小心翼翼地问。

    “不能。记忆上载一旦完成,无法编辑,所以广泛用在司法取证方面——实际上,这次就是因为我的实体个人终端被毁,云端数据也被人故意格式化,我无法自证清白,才会作为刺杀元帅的第一嫌疑人被困在这里。”太子斑耸了耸肩。

    许时徽几乎要同情起他来。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整个人突然有点如坐针毡了:

    “那,记忆回放……会包括当事人当下的思考和感受吗?作为证据展示的时候,别人也能知道……当事人的想法和……思维吗?”出于某个许时徽不愿承认、但又显而易见的原因,他感到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心跳都要到嗓子眼了——简直太丢人了!他在心里大喊,如同底裤被人扒开。如果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可能要立刻跳下黛西号求死。

    “不能,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太子斑狐疑看向许时徽,“你上次回想起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许时徽简短坚决地回答,突然起身,尽管已经得到了他想要地答案,但他一刻也不想在太子斑眼前待下去了。

    “我困了,我要去睡觉。”他气呼呼地转身。

    “你去吧,观光厅门口就有导览图,餐厅后面一排都是客房。”太子斑大度挥手,“白色最大的那间是我的主卧,你不要睡我的床就是了。”

    “谁要睡你的床!”许时徽头也不回地走了。

    生什么气。太子斑一头雾水,他觉得许时徽脾气越来越坏了。

    十分钟后,李上将如约而至。

    李准上将和斯科特元帅年纪相仿,都是看着太子斑长大,亲切如叔伯一样的存在。斯科特元帅虽然在军中杀伐决断,性格难以捉摸,但从小对太子斑却十分疼爱;因元帅膝下无子,这份疼爱更多了几分视若己出的味道。李上将作为元帅几十年来的扈从和故交,自然爱屋及乌,对太子斑也多了一些亲近。如果硬要说个亲疏远近的话,比起拿腔拿调喜怒无常的元帅,太子斑还是觉得温和磊落的李上将更具亲和力。

    李上将手里拿着太子斑要求的翻译机,双手平举,接受武离曼的搜身检查,展示自己不带武装的诚意。他一身深蓝的戎装,左胸上一大片各色勋标,彰显着赫赫战功。不同于斯科特元帅身上那股让人望而生畏的邪气,李上将温文稳重,连鬓角的白发都让人信赖。

    “李上将。”太子斑点头致意。

    “太子殿下。”李上将向太子斑行了礼,目光中带着关切,又有许多隐虑。

    “如果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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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问我黛西号开炮是不是我指挥的,我只能再次回答我毫不知情。”太子斑摊手。“我身边没有一点点预兆,包括所有和我接触的人,我都感觉不到蛛丝马迹。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黛西号会突然刺杀元帅。”

    “元帅一向对您很器重,个人而言,我不愿相信你牵涉其中。”李上将脱帽坐下,目光放平,“但我个人的表态到此为止。请殿下谅解。”

    “我知道了。”太子斑点头。事实上李上将绝对中立的态度反而让他放心。“元帅现在怎么样?”

    “尚未脱险。”李上将摇头,“但往好处想,他还活着。”

    我想也是,太子斑在心里说。“星隼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