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

    此生,是他对不起她罢了。

    这声哽咽的对不起,如同巴掌,扇在了沈延的脸上。

    他独自坐在餐桌旁,大口的喝着酒,懦弱的好似什么也做不了。

    如他这般,还敢奢望要孩子?

    他没有大家世族的支撑,在凶险的天隐市没任何依仗,他不过是这‘坟场’之上的一介蝼蚁,又怎敢要孩子?

    连自己的女人,都要对外人称作是自己的丫鬟。

    又有什么资格……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给老子滚!”沈延心烦的冲着门口大吼道。

    门外,侍卫焦急的说,“沈副组长,赵副组长过来传话来了。”

    沈延重重的叹了口气,整理了下情绪,穿上外套出去了。

    来到大院的大厅之中,赵兹杵坐在主位之上,端着一碗茶水,轻轻的喝着,食杨街的红梅成员,一个个低着头,恭敬的站在赵兹杵两侧。

    沈延从外面走进来,还未进门便笑着。

    一边走着,便一边迫不及待的遥遥拜道,“沈延见过赵组长。”

    按道理来说,他和赵兹杵应该是平级的。

    他如此作态,看上去反倒像是赵兹杵的下属,但人们好似对此习以为常,早已见怪不怪了。

    沈副组长是个怂货,整个红梅组都知道。

    赵兹杵放下茶杯,轻描淡写的看了沈副组长一眼。

    他坐在沈延的位置上,全然没让开的意思,一上来便是反客为主。

    “哦,沈副组长,请坐吧!”

    沈延恭敬的坐在一旁。

    “我这次来,是传战组长的话的。”赵兹杵目视前方,连沈延都懒得看一眼,就这般目中无人的说,“你也知道,昨天你在丹药库犯下的大错。”

    “那些丹药,价值不可估量,要你沈延几十条命都够的了。”

    “但战组长终归菩萨心肠,他给你想出个法子。”赵兹杵神秘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