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一般来说都会想尽快抓到金芊蕈找到金芊君和子午莲吧?就算可以依靠子午莲的血解了这些人的毒,若是不抓住金芊蕈,这一切就不会结束。

    “其实这事已经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了。”动弹不得的玉阑笑笑。

    “没关系!?金芊蕈害死我的家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落下仁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刻就绷不住了,若不是因为白泽在,她肯定会冲上去抓住玉阑的衣襟对他严刑逼供逼他说出金芊蕈的下落。

    “你打得过吗?”玉阑看了眼矮个子的落下仁,心里就已经有了对她的武力值的衡量。“你们之中只有子午莲和金芊君不怕阿蕈的毒,即使是白泽上神,经过这一次,就别想在近阿蕈的身了。”

    “她师傅果然是蛊王吧?”

    之前白泽就猜测金芊君姐妹可能跟那个行踪不明的蛊王有关,在跟金芊蕈战斗后便更加确定,那派作风俨然承袭自那人。金芊蕈不擅长正面打斗,偷袭、暗算和制作陷阱才是她的长处,连一直躲在暗处的习惯都跟那个蛊王一模一样。

    金芊君之前跟蝶逝战斗的时候,也曾用过蛊术避开蝶逝的攻击,只不过她当时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白泽倒是有发觉,但她行事作风却跟金芊蕈和蛊王完全不同,并未发挥出蛊术的阴毒之处。

    “如果教了她们战斗方式那就是师傅的话,你说的确实没错。”提到蛊王似乎令玉阑很不高兴,虽然脸上还挂着笑,但表情和眼神里都有强烈的不满情绪。“但葬阎那家伙更喜欢自称是她们的‘义父’呢。”

    “蛊王叫葬阎?他现在在哪里!?”

    落下仁有师傅镇着还能稳重点,蝶逝又不怕白泽,直接冲上去抓住玉阑瞪圆双眼冲着他怒喝。

    白泽喊她,但蝶逝并不理会。

    “这位姑娘跟葬阎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激动,冤有头债有主,可不要找错人了。”玉阑说着调笑的话,但脸上其实一点笑意都没有。“再者也太迟了,葬阎已经死了。”

    “死了?”

    白泽疑惑,他不曾听说过蛊王已死的传闻,那人那么多仇家,若是他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些年来蛊术夺人性命的事也一直没停过,这家伙真的死了吗?

    “死了啊,被他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好徒儿’金芊蕈亲手杀掉的。”玉阑似有些幸灾乐祸。

    白泽原本以为金芊蕈背后有葬阎相助,没想到那么厉害的蛊王却已经死在了金芊蕈手中,他着实有些意外,凭金芊蕈的实力真的能做到吗?

    “就金芊蕈一个人?”白泽将蝶逝拽回来,问道。

    见白泽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玉阑继续讲述。

    “他抓了金芊蕈两姐妹关在放满毒物的密室内炼蛊,希望她们自相残杀,却没想到两人宁死都不愿意伤害对方,发现计划行不通的葬阎利用这一点骗两姐妹分别吃下虫蛊,然后利用金芊君威胁金芊蕈替他杀人。阿蕈天资聪颖,将葬阎所传所授全部学会,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最后死在金芊蕈手上就是咎由自取。”

    金芊君那因失去记忆而埋藏的过去被揭开冰山一角,在场的三人面色皆是一沉。

    在白泽推断金芊君体内的蛊虫是葬阎所为的时候,他就猜测过金芊君过去可能经历过一些不太好的事,却没想到是如此骇人听闻的过去。

    其实玉阑也只是在多年的接触中从金芊君姐妹二人口中听来了一些皮毛,具体情况有多惨无人道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两人最清楚。

    对于金芊君来说,那确实是一段想要永远忘记的记忆,但她并不打算真的舍弃这段记忆。

    大概是金芊君和金芊蕈刚刚学会变成人形的时候,相依为命的两姐妹正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花丛里玩耍,孰不知灾难已经降临。不知从何而降的葬阎一手一个抓住两个小女孩的后襟将她们从忘川带走,刚开始是将两人分别关在两个笼子里,在问出她们的生辰年月后,将二人关进满是毒物的山洞内,任由她们被毒虫、毒蝎、毒蛇啃咬。估摸着毒物和两姐妹只有一个人活下来的时候才打开洞门,却发现两个瘦骨嶙峋的丫头居然都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