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叫我贬损了他们呢。”岳北坡道,“是他们自个儿贬了自个儿。”

    覃松眯起眼睛看岳北坡,意思你说明白点儿。

    岳北坡道:“这届仙盟大会出了一匹黑马。这匹黑马是一个小派弟子,听说才入门一年,谁料竟然在擂台之上打败了天火城的强手屈焕崇。堂堂天火城寄予厚望的得意弟子竟输给了籍籍无名的小派弟子,第一轮就出局,这可不是自个儿跌跟头,丢了整个门派的脸面么。这等好素材我当然要不遗笔墨,大书特书。”

    “哦?”覃松微笑,“果然劲爆。”

    怪不得天火城的人看他们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料想岳北坡这篇文章必是不甚含蓄客气,天火城的人一定觉得他在落井下石。

    岳北坡不是第一回干这事了,天火城的人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上回隋烽幕还借送菜之名语带机锋敲打他。可那只杲鹨,岳北坡纯粹是当美食享受。什么威胁,穿肠而过,全当屎拉了。我千闻馆的人想写什么写什么,还能受你天火城摆布?

    覃松问道:“你说的这匹黑马,你可有去采访人家?”

    岳北坡道:“采访一事不急,现下赛程还短,接下来还有好几轮比试呢。依我看,这名弟子潜力非凡,必然会有惊人成绩。干脆等他比到后面,风采出尽我再去找他。上回他与屈焕崇一战,我和阿由竟然错过了,我还是请那擂判喝了一顿酒,让他完完整整替我复述了一遍当日擂台之上过程才写出的文章。昨天我生怕再错过,特地与阿由盯着这名弟子,这一场啊,他赢得跟砍瓜切菜似的。难得啊,多年没见过仙盟之外还有此等修为的年轻弟子了。”

    覃松道:“他很年轻吗?”

    岳北坡道:“不光年轻,还仪表堂堂,比那沧衡派的胥乾还俊朗。”

    “你刚刚说他是一小派弟子?”

    “没错,上山派。”岳北坡想起什么,顿了一下,道,“虽然这派有些特别的来头,可在神州上确实只是一个小派。”

    “上山派?”覃松心道,还下海派呢,也不知是不是这两个字,这名字也太糙了点,一听就是个野鸡小派。哪里有天火城、沧衡派这些派名听起来大气。

    他也没再纠结这个派名,继续催岳北坡道:“你快说说,这上山派有些什么特别来头。”

    岳北坡放下筷子,郑重其事,一看就是要长篇大论的节奏。

    “这上山派原是脱胎于沧衡派。其创立者是一个叫李寒食的人,这个李寒食可不是个一般的人物。他原身份是沧衡派的栖寒真人,据说此人惊才绝艳,天资卓越,年少时就取得了极高的修为,他不光将沧衡剑术练得出神入化,还在铸剑之道上有很高的造诣。沧衡派素来以剑为尊,这你们是知道的。神州之上,能铸良剑的剑修门派并不多,沧衡一直是其中的泰山北斗。铸剑之道博大精深,这个李寒食,天资聪慧,自小在沧衡派钻研铸剑,逐渐成了一位不世出的铸剑高手。”

    “听你这么说,这位李寒食很是厉害啊。”覃松道,“这么厉害的人才,沧衡派应该很倚重才是,怎么他又没留在沧衡派,而是自立门户,成立了个什么上山派?难道说沧衡派的门规允许优秀弟子创立子门派?”

    “沧衡派的确很倚重李寒食。这李寒食也为沧衡派做了许多大事,不过听说他醉心修行和铸剑,于其他事上不甚上心,显得较为孤僻自我。昔年,神州西南有一部族,名为“空孑”,传说其族人为妖兽与人结合的后裔,寿命远远长于普通人。空孑人自出生身上便长满蓝色的鳞片,长到十岁上下鳞片脱落,除了脖子处遗留有几片鳞片,外形与普通人无异。但是,空孑人十分邪性。”岳北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邪性?”覃松奇怪他用了这样一个词,“为什么?”

    岳北坡道:“神州上的修士修行,都是纳天地灵气,可空孑人不一样,他们吸纳的是世间的鬼气、阴气和怨气,还创造了一种独有的修炼体系。他们的法术招式也邪门独特,诡谲阴厉。不知是不是因为是妖兽后裔,空孑人的天资普遍高于一般人。他们大部分聚族而居,也有流散在外的。因为他们是妖兽后裔,又有着这样的修炼体系,所以一直被修真界视为异类。当时的仙盟认为空孑人这种修炼之道迟早会使他们成为神州的隐患,所以密谋对空孑族发起了围攻。据说,李寒食反对仙盟攻打空孑族,作为仙盟的强劲高手,他违逆了沧衡派让他带队进攻的命令。虽然没有李寒食的参与,但最后仙盟依然成功将空孑族人尽数封住了灵脉,并打入沉龙谷,以结界将他们与世人隔绝。而李寒食却因为这件事被视为仙盟的叛徒,在沧衡派的地位也一落千丈。没过多久,他便带着两个弟子离开了沧衡派。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创立了上山派。”

    洛由道:“这空孑族的人很坏吗?为何仙盟要征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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