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司机道,“那你俩谁长谁晚呢?”

    “这你还用问?”覃松语气挑了起来,“当然是我长了。”

    “哈哈哈哈哈。”司机笑了起来,“还真没看出来。”

    覃松也不气,笑:“学校里的都是小破孩,哪里有咱们这些社会人士的成熟气质。”

    展泽风:“……”

    覃松说这些佯装老成的话是丝毫不脸红,其实他也不过是刚迈出大学校园一年多的社会人士。毕业后在杂志社工作,因为工作的原因常常要出差,这趟刚好来T城,恰好可以在干完公事之余干点私事。

    他的堂妹覃杉杉,今年考入这T城中的T大,两人早说好了这次覃松过来出差就来看看她。

    覃松和覃杉杉是堂兄妹,从小一起长大。覃松的父母在他五岁时因空难去世,自此以后他就被叔叔覃著带回家照顾,那时候覃杉杉才一岁,她懂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以为覃松是自己的亲哥哥。

    另外有个小插曲,覃松有个曾用名叫“覃松松”,在覃家,他们这一辈刚好是木字辈,取名也统一取的叠字。覃松松这个名字叫了也有十来年,后来覃松上初中,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有碍于他塑造一个硬朗刚强的少年形象,就求着他叔给改成了覃松。

    覃杉杉小时候很粘覃松,覃松对他妹妹也算。不过进入青春期以后,覃杉杉没那么好带了,时晴时雨,有时疯得没边,有时丧得没底,覃松多有拿她没办法的时候。

    这回来T城看她,又遇上了拿她没办法的事。说是兄妹俩也几个月没见面了要好好聚聚,覃杉杉还叫上了和她同年考入T城另一所大学的邻居妹子玲子。没成想在和光城吃饭吃到中途,覃杉杉硬是要了瓶酒,结果酒量稀碎,喝了一杯后就醉了,又哭又闹,口齿不清地说些什么“展泽风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伤害我”、“我有多么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么?”云云。

    就在覃松皱着眉被这些肉麻兮兮的话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时,她又双眼迷醉来了一句——

    “你可是我的第一次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覃松感觉额上血管突地一涨,一拍桌子,再也坐不住了。

    “展泽风是谁!?”

    玲子吓了一跳,弱弱道:“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他是带杉杉军训的教官,好像是她们学校的国防生来着。据说长得挺帅的,杉杉她跟我提过好几次,似乎挺喜欢那个男生的。”

    “教官?”覃松咬了咬牙,“他们俩在一起了吗?”

    玲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杉杉没跟我说。不过……”玲子惶恐地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覃杉杉。

    覃松知道她欲言又止的是什么,就她能说出那些话来,在不在一起不知道,吃亏了肯定是有的。

    覃松越想越气炸,以前他念书时就听说过有些教官渣得不行,玩弄单纯的女学生的感情。本以为覃杉杉是个人精只有她玩弄别人没有别人玩弄她的份,没想到却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覃松看着醉着的覃杉杉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当下决定要去学校里看看这个教官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也得“教育”一番。

    这是做哥哥的义务。

    覃松这么想着,在覃杉杉包里拿出学校门禁卡,直接去了。

    在男生宿舍楼下,他见到了展泽风。当然,这段见面注定是不太愉快的,覃松单方面的剑拔弩张让宿舍楼下经过的男生们纷纷侧目,一半猜测展泽风抢了他女朋友,一半估摸展泽风欠了他钱。

    覃松让展泽风跟他去和光城见覃杉杉,把事情说清楚。展泽风1米87的大高个子居然被被1米78的覃松给顺利拽进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