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松:“我好像练错了。”接着,就把这段时间修习《筑灵》的过程以及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凝滞现状都跟薛堂一并说了,包括那枚令人怨念的火疖子。

    “你是说,你已经练到了第三层灵基,但是没有一点儿灵力生发的感觉?”薛堂摸着下巴沉吟。

    “没错,除了觉得有点上火,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覃松道,“我现在怀疑我是不是练错了。”

    “没可能。”薛堂摆手,“刚才我听你说的,你都是按书上练的,而且没有理解错误的地方。”

    得到自己并不是领悟力有问题的论断,覃松稍微轻松了一点。那问题不是出在他的身上,会出在哪里?

    覃松看了看那本《筑灵》:“会不会有的人比较特殊,要练到第四层甚至是第五层才能感受到灵力呢?”

    “没可能。”薛堂再一次否决,“体内能够感受到灵力是第三层灵基筑成的标志,如果没有灵力,你甚至都无法进行下一层的修习。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第三层是道坎,很多人跨不过去的原因。”

    覃松默了,修真路上这么多坎,没想到他居然被这第一道就阻住了。

    薛堂道:“我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还没练到位。现在才一个月呢,也不算很久,你再多练练,兴许很快就到第三层了。”

    覃松指着自己下巴:“那我这火疖子呢?”

    “这就是你急于求成,心急生了内火。多大点事,明天给你弄点莲子芯来败败火。”

    薛堂说到做到,第二天就趁着给他娘买药的功夫给覃松带了包莲子芯回来。覃松天天拿它泡水喝,几天下来内火消了,下巴上的红疙瘩渐渐瘪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滑白净。

    与此同时,覃松决定,化整归零。他要从头练起,就不信冲不了第三层的关。

    两个月过去,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覃松又拎着书走入了薛堂的房间。

    薛堂还是在给他的刀做保养。历史惊人的相似。

    不过,主人公的心态变了。

    覃松把书摊到桌上,说:“我做了一个决定。”

    薛堂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放弃了。不学了,书还给你。”

    薛堂说:“好歹学这么久了,留着做纪念吧。”

    覃松现在看着这本书就有股生理性恶心,他嫌恶地把那书推远:“不,从来没有一本书让我感觉到如此深的挫败感。我本来以为我根骨奇佳,是个修真奇才,结果我连这第一道坎都越不过。灵力是个什么东西?它不存在的。再让我练下去我非吐了不可,不练了。”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在薛堂面前夸下海口说一个月就能到第五层,覃松现在想想都觉得丢脸。

    还以为修真爽文里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毕竟死里逃生穿越过来是个多么标准的爽文开头?结果现实他娘的不按剧本走,他其实只是个修真界的废柴。

    难道这是上天对他的别样考验吗?接受自己的平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脑子里已经走起了心灵鸡汤,就听薛堂说:“不练就不练了,我知道你付出了非凡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