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查了一圈,裴恒的大脑的确受到过冲击,有轻微脑震荡。

    他昨天和康文峰打架时,脑袋上被人拿果盘砸了一下。当时现场太过混乱,疼过之后裴恒也就没放心上。

    晚上他有些头晕恶心,还以为是饿的。

    “轻微脑震荡的确可能导致病人记忆力下降,或近期记忆丢失。但是否会造成完全性的失忆,不好说。”医生道。

    “他脑震荡多久了?”楚亦寒问。

    “这个从CT图上看不出,得问病人自己。一般轻微脑震荡几天就好了,但每个人体质不同,少数人的病情会持续得久一些。裴先生病情不严重,好好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楚亦寒谢过医生,让许跃送他出去。

    裴恒躺在病床上,委屈得要死:“我真是太惨了,脑袋都坏了。这算轻微伤了吧?能不能算在康文峰头上?关他一段时间?”

    “那得是他揍的才行。”楚亦寒说。

    “说不定原来我快好了,都快记起来以前的事了,就被他一果盘又给砸忘了。你不知道他昨晚打我有多狠!”裴恒提起来还生气。

    “你对他也没手软。”楚亦寒提醒。

    裴恒弱小可怜又无辜。

    楚亦寒望着他片刻,似是有些无奈:“难受么?”

    “嗯……晕乎乎的……还恶心……”裴恒说话声音都轻了下去,躺在床上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明知他是装的,楚亦寒却没有戳穿他,出去给他缴医药费。

    等电梯时,楚亦寒忽然灵光一闪。

    穆立新虽然没留下DNA信息,但他肯定看过病,或许能从这上面入手。

    当天下午,楚亦寒就拿到了穆立新的电子病历,其中一条最为显眼——穆立新半年前打过狂犬疫苗,而且后来在他体内检测到了相应抗体。

    抗体能存在一年左右,现在才半年,如果裴恒是穆立新,肯定能检测到。

    裴恒需要住院观察两天,本着让康文峰掏医药费的原则,他恨不得住一年。

    昨天处理好伤口太晚了,楚亦寒让人打了个招呼,就没送裴恒去做笔录。

    今天吕临来医院做笔录时,裴恒把脑震荡的事告诉了他。

    “严重吗?”吕临关切地问。

    “还好,医生说过几天就没事了。”除了一点点恶心反胃,裴恒其实没什么感觉。

    吕临放下心:“那就好,帮你申请个司法鉴定吧。如果构成轻微伤,就能拘留他。医药费的单据你都留好,到时候都可以找他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