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悠哼一声。

    “河屯的毒液,无孔不入!你以为他会愚蠢到跟衙门作对?他进不去白公馆,但可以让你哥出来啊!”

    丛刚替封行朗重新固定好了伤口,洒上了一些半麻醉助睡眠的药物。

    “让我哥从白公馆里出来?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么?”

    封行朗冷嗤一声,“要是我哥真能自己从白公馆里走着出来,那还真够让我惊喜的!”

    “如果河屯用白老爷子唯一的爱孙来要挟白老爷子放人呢?”丛刚反问。

    封行朗沉默了。

    刚刚吃饭之前,他已经给白默打过电话了让白默要么死在夜莊里别出门;要么缩回白公馆当几天孝顺的乖乖孙;或是藏去严邦的御龙城里花天酒地……

    说是说了,但以白默那种插根羽毛,就以为自己会飞了的性格,实在很难让他在一个地方安静的当几天美男子!

    “可以白老爷子的为人,他应该不会做出用我哥去交换他孙子的行为来……”

    封行朗淡然一声。白老爷子可是混迹江湖几十年的人了,又什么世面没见过呢。

    “自私!”

    丛刚丢给了封行朗两个字。

    封行朗赏了丛刚一记冷眼。

    “在白老爷子眼里,你哥只是个客人,而白默却是他的命!能相提并论吗?”

    明知封行朗的智商能够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丛刚非说得这么的不留情。

    “当然,要让你哥从白公馆出来,也不一定非要用白默去威胁白老爷子!其实这招儿并不明智,河屯应该还有更阴狠的招术!”丛刚又补充道。

    “更阴狠的招儿?说来听听!”

    燥着也是燥着,反正无法入眠,还不如听听丛刚怎么剖析河屯的行事作风。

    “没想到!”丛刚淡淡一声。

    “……”

    封行朗又赏了丛刚一记冷眼。

    助睡眠的麻醉药效上来了,半个小时后,封行朗便沉沉的入睡。

    丛刚将庥头的灯关了,就这么站立在黑暗之中,静静的看着封行朗并不清晰的睡颜。

    就像幼鸟,在睁开第一眼时,就会把所看到的第一个物类,当成自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