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谢我?那今晚就以身相许吧!”

    封行朗匪气的悠哼。只是不想让他们兄弟之间太过客套和见外。

    想为自己十恶不赦的妻子做点儿事,尽一下做丈夫的责任,还需要如此顾忌他这个弟弟的感受。

    或许封行朗答应得如此爽快,其中也有严邦的功劳。

    严邦的死,让封行朗更加珍惜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

    挂断电话的封行朗,俊脸上一片冷峻。

    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么,只能感受到他此时此刻的内心一定不平静。

    封行朗环看着四周,看到儿子睡在不远的小床上。垫着一条折叠成两层的羽绒被,而且还盖着一条羽绒被。小家伙睡得正酣然,肉墩墩的小脸蛋上红扑扑的。

    这个丛刚,怎么能如此的厚此薄彼?

    怎么就没给自己找个羽绒被垫上呢?

    这一埋怨,封行朗觉得自己这老腰就更加酸疼了。实打实的硬木板床啊,他竟然睡了一晚上!

    要是老这么睡也无妨,关键他一直都是睡的高档精品的乳胶床垫。

    在儿子那热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封行朗便开始环看起了四周。

    这是一处临行搭建的简易木屋。简单得像是给原始人居住的。跟丛刚形容得差不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右都是丛林,冷不丁的冒出个野生动物来完全不奇怪。

    右前方果然有一片坟地。白天看着都让人渗得慌,更别说晚上了。

    虽然封行朗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要跟这些死去之人为邻,还是很不舒服的。

    封行朗下楼时,只看到丛刚一个人坐在里角的木桌上,正在剥着巴西松子。

    他的手边已经堆积了不少的松子壳;而一边的密封盒几乎快被装满了松子仁儿。

    “你一晚上没睡觉,就剥这玩意儿?”

    从数量上来看,至于得消耗一个人七八个小时。而且丛刚剥的度并不快。

    “床被你占了,就找点活儿做做。”丛刚淡应。

    “你猪脑子啊?不会找几个木板再搭一个?!”

    封行朗嗤哼一声,拿起密封盒往口中倒了一些松子仁。

    丛刚不接话,开始收拾那些松子壳。

    “你说你这么个大活人,住在死人堆里……这脑子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