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保密啊?真讨厌!”小家伙不满的嘟哝一声。

    并不是邢十四想保密;而是他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便只能沉默了。

    这小型的房车,封行朗一家三口坐得还算舒适。

    邢十四带来了垫饥的肉类小食和水果;饿了的林诺小朋友大快朵颐着。

    而封行朗却一直神情凝重着。

    雪落拿了一块烤肠切片喂到封行朗的唇边,“行朗,吃点儿东西吧。我知道飞机上的牛排没合你胃口!”

    “就是!”

    小家伙将嘴巴里塞得半满,跟着口齿不清的嘟哝一声,“空姐还算漂亮了,但她们做的东西,实在是太难吃了!跟义父家的厨子简直不能比的!”

    封行朗咬过妻子喂过来的烤肠切片,淡出一丝乏力的笑意“嗯,是不错!”

    “行朗,你怎么了?”

    雪落贴在丈夫的耳际轻声问。因为她看得出丈夫是在强颜欢笑。

    是不是又不想面对河屯了?

    其实并非如此!面不面对河屯,对封行朗来说,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太过情绪激烈了。更多的是一种被岁月蹉跎后的淡然。即便依旧无法从内心深处真正的释怀和原谅!

    刚刚邢十四那细微的表情让封行朗意识到河屯的身体状况,并不容乐观。以至于邢十四才会对小家伙支支吾吾的有所保留。

    哪怕是河屯伤得很重,但只要是经过治疗可以积极康复的,那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是河屯自己要吃些苦头罢了!

    “对了表舅,老八他们怎么样了?”

    嘴巴得空的小家伙,这才追问起了邢八他们的状况,“还有我十二哥?”

    “八哥伤得有点儿重,估计康复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老十二他……”

    “他怎么了?”

    小家伙紧张得从座椅上蹦哒了起来,“是要死了吗?”

    “死到是不会……只是,只是会有点儿难看。”“难看?怎么个难看法儿?是不是被毁容了?”

    小家伙还是相当在乎邢十二的。在佩特堡的五年,他几乎跟邢十二缠在一起度过的。

    “差不多吧!他的脸被流弹和爆炸碎片弄伤了,估计后期要做一些整容之类的手术。”

    “那还好……”

    小家伙又坐了回去,“伤疤是男生的勋章哦!我们男生也不用长得太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