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三十多米,进行得相当顺利;但拖拽一半时,担架却被一块巨大的岩石给卡住了,邢八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我下去!”

    爱子心切的河屯俨然已经等不及了。

    “义父,你别下来……我再试一次。”

    心牵河屯安危的邢八,决定铤而走险的再试一次。毕竟多年没有极限锻炼过的河屯,很有可能会直接掉下峡谷里。

    邢八几乎用上了大半个身体去顶扛封行朗的担架,想将担架顶到侧面,以方便上面的邢老五拖拽。

    担架成功的被顶到了岩石一边;可邢八却一个重心不稳,没能抓住崖壁上的岩石……

    邢八以为自己效命于义父河屯的日子到此结束了,可在千钧一之际,担架里探出一条手臂,拉住了快坠落的邢八手臂。

    “谢了。”

    那是劫后余生的真诚感激。

    等将封行朗的担架成功运送上山路时,邢八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是皮开肉绽的。

    好在,他把封行朗给成功的救上来了。自己用不着给他陪葬了!

    “阿朗……阿朗……你怎么样了?伤着哪里了没有?”

    河屯半跪在山石路上查看着儿子的伤情,双眼里满是不曾有过的舐犊情深。

    可封行朗却懒得去搭理河屯的关心,而是侧目看向坐在石子路上气喘吁吁的邢八。

    皮开肉绽的邢八就这么瘫坐在地面上,怎么看怎么觉着凄凉。

    “邢八,你没事儿吧?”封行朗淡声询问。

    邢八微微一怔,回头看向封行朗,“哦,没事儿,皮外伤。”

    “河屯,把邢八和车借我,我要去石郫县。”

    “不行!阿朗,你伤得这么重,必须先治疗!不然这你条腿就废了!”

    河屯紧声拒绝,“至于雪落母子,我会派人接着找的。”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给我起开!”

    封行朗戾气的瞪了河屯一眼。

    “呃……!”

    “跟他废什么话啊!直接打晕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