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汇聚成滴,从袁朵朵的头上、脸上、身上滴落,她像个小丑一样坐在一片污浊之中。

    “朵朵……朵朵……你没事儿吧?”

    着急起身的白老爷子,劲儿使得大猛,一阵眩晕袭来,白老爷子一个踉跄,摇摇晃晃的坠摔下去。

    “老爷子……老爷子……”

    本是要冲向袁朵朵的家仆,又改冲向了白老爷子。

    因为白老爷子的昏倒,整个白公馆忙成了一团;几乎没人去顾及到浑身污浊不堪,还溢着鲜血的袁朵朵。

    白默一早的怒意,是源于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前,白默就接到了夜莊大堂经理打来的电话。说是家属又过来夜莊闹事又点蜡烛,又烧纸钱的。

    白默头大得利害,便起身来找老爷子商量对策。

    原本,只是一件用钱就能摆平的事儿,可白默‘意气用事’了。

    十天前,夜莊的一个员工从货梯井摔下去身亡;原本以为只是个意外事件,可白默后来得知,这个人是为了帮她儿子还赌债,故意失足从货梯井摔下去的。

    夜莊也不差这点儿赔偿的小钱;白默便让经理出面赔偿了这个员工丧葬费等共计五十多万。

    可她儿子却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开价了五百万!

    倔上心头的白默,索性一分钱都不赔偿了,并将这件事交给了警方处理。

    警方调查取证需要一段时间,而家属就趁机闹事又是横幅,又是标语的。

    以白家在申城的地位,要摆平一件意外的员工伤亡事件还是容易的;可那个赌鬼儿子幕后却有着一帮地下赌场的黑势力在推波助澜。

    白默在跟白老爷子商量之后,便决定先去找一下严邦,让严邦派人去调查这帮家伙。

    因为有严邦坐镇申城,所以夜莊就没有养太多的闲杂人等。

    只要在申城混的,不管是白的黑的灰的,大概都知道白默跟严邦他们同一个鼻孔呼气的关系;一般的势力根本就不敢去夜莊惹事。

    可这一回,事件却被幕后那帮人推波助澜了。什么工商税务警局的人,像是商量好的,接二连三的过来检查;夜莊被迫停业整顿中。

    白默心情不好那是肯定的。

    出言让水千浓看着豆豆和芽芽,在白默看来,只不过是他的爱女心切。

    要不是因为袁朵朵又神经病捏疼豆豆和芽芽的小手,白默也不会怒不可遏的去推搡袁朵朵,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连锁反应。

    ……

    白老爷子昏迷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