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一会儿我把晚餐送上楼给他吃。”

    封行朗上前来轻轻拥抱住身怀有孕中的妻子,亲了亲女人的额角。似乎他这一日伤感郁结的心,才得以片刻的平抚。

    “对了,诺诺昨晚说,要让你带他去看丛刚的。你带他去了没有啊?”

    雪落想起了昨晚儿子一直闹腾的事儿。

    “丛刚那家伙向来神出鬼没的……估计是没见着人影,小家伙心里不太痛快。”

    在妻子看来,儿子的不开心是需要理由的。于是封行朗便将没见着丛刚当成了借口和理由。

    “我也好久没见着丛刚了呢……他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雪落追问一声。她有好几次想让丈夫带她和诺诺一同前去感谢丛刚,都被丈夫以各式各样的理由给婉拒了。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听你说起过丛刚是因为脸部被烧伤了,跟卫康一起去了泰国做整容手术去了的。还没回来吗?”

    “……”封行朗着实一怔自己有说过吗?

    似乎,好像……卫康打来那通报丧的电话时,自己一时情绪失控,被妻子追问时,的确随口编说了这样的谎言。却没想妻子都记在了心里。

    “嗯。估计还需要一些时日吧。要是整容失败了,说不定他这辈子都不想见人了!”

    封行朗微微浅吁,以调整自己的心绪,“那毛虫子脾气又臭又犟,性格又古里古怪的。”

    “才没有呢!丛刚人很好的。对你,对诺诺,还有我,真的是无私奉献呢。”

    雪落对丛刚的评价还是很高,“其实丛大哥是个热心肠的人,只是平日里沉默寡言了一些。”

    微顿,不等丈夫作答什么,雪落似在自问自答“我相信丛刚迟早都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他牵挂的人!”

    但愿如此吧!封行朗默着声。

    ……

    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出门,似乎不太现实;而把两个年幼的孩子放在家里,袁朵朵又实在放心不下。

    所以袁朵朵只能将部分的生活日用品叫了宅急送。

    三四十个平方的空间,对于正值愉快玩耍中的豆豆和芽芽来说,着实狭小了那么一点儿。

    “咚”的一声,追逐嬉戏中的豆豆,又一次撞在了墙上。

    才一天时间,两个孩子就已经磕碰了好几回了。袁朵朵是各种的心疼,却也无奈。

    “豆豆……豆豆,磕着了没有?快让妈咪看看。”

    “豆豆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