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仰和钱甚多还在气头上呢,压根一点也不想搭理陈刚。

    陈刚只能把祈求的目光投向了时颜,时颜静默片刻,淡淡一笑道:“宗护法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不无道理。

    我们如今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我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否定我们间的合作。”

    “夫人!”钱甚多忍不住咬牙唤了自家夫人一声。

    时颜却没看他,也没看陡然狂喜的陈刚,突然抬头看向不远处朝他们快速奔来的一长串火光,淡淡道:“看来,你们派去火烧府衙的人来了,我们继续上路罢。”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

    向南也不是过去的向南。

    既然他们实际上不过是一对陌生人,她又何必在意向南对她的态度?

    钱甚多见夫人显然意已决,也只能先把心里的愤然按压下去。

    临离开前,他暗搓搓地朝陈刚挥了挥拳头,“若是你们那什么宗护法继续对我们夫人不敬,别怪我不顾咱们还在合作,把那小屁孩当众揍趴在地喊老子爹!

    要知道,咱们的人两天后也会到达陈州,人数,可不比你们千问阁的人少。”

    陈刚听得眼眸微瞪。

    何止不比他们少!

    他们千问阁才区区三千人,他们一出手就是五千人啊!

    这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不过,说到底,先没理的人也确实是他们。

    陈刚看着那几人离开的身影,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虽然不知道宗护法吃错了什么药,但这些天,他就辛苦一些,想办法隔开他们吧。

    不过,没想到他们对那个夫人那般看重啊,竟然仅仅因为他们宗护法对那个夫人不敬,就这般威胁他,还想不与他们合作。

    如果他们是因为别的不想与他们合作便罢了,这般因为私情就不顾全大局的,他实在有些想不通。

    就仿佛,那位夫人地位很不一般,他们无法忍受那位夫人受到一点点不敬似的。

    再不一般,她不也跟他们一样,也是恒都督手下的人么?

    陈刚想了想,顿觉恍然。

    只怕那夫人早逝的夫君在恒都督那边是很受敬重的罢,这就解释得通了,毕竟那样一个受人敬重的人的妻子,他们多多少少也是会另眼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