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公子的歌声个性鲜明,嗓音高,穿透力强,是老身听过的最有特色的声音。”

    任盈盈突然压低了嗓音,张嘴吐出一句极为苍老的声音,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本曲谱,正是当初在洛阳令狐冲送给她的《笑傲江湖》曲谱。

    “你是绿竹翁前辈家里的那位婆婆?”

    令狐冲故作恍然大悟道:“真是太让人意外了,想不到那位精通音律的老婆婆竟然是这样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任姑娘的易容之术真是巧夺天工啊。”

    “在洛阳之时盈盈因被人监视,所以不便以真面目示人,还望令狐公子不要见怪。”

    任盈盈充满歉意地对令狐冲说道。

    “小事小事,任姑娘无需放在心上。”

    令狐冲大度地摆摆手,对任盈盈问道:“刚才任姑娘说来恒山是来找在下帮忙的,只是不知所为何事,竟然劳烦你这日月神教圣姑孤身亲自前来。”

    任盈盈正要开口,令狐冲却摆手阻止她的话语,笑道:“此处不是叙话之地,前方有一座凉亭,任姑娘说是不嫌弃,就到那里坐下歇息一会儿,慢慢细说。”

    很显然,这件事情比较棘手,任盈盈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站在这里叙话也不像个样子,索性便去前方的凉亭,坐下来慢慢细说。

    任盈盈自然是一口答应,随着令狐冲在那有些破旧的凉亭相对而坐,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令狐公子光明磊落,义薄云天,盈盈甚为敬佩。此次前来请求公子相助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倘若公子觉得为难,便无须理会盈盈。”

    “任姑娘说的哪里话,我令狐冲岂是那种胆小怕事、言而无信之人,不说当初有过承诺。就算是看在曲洋前辈的面上,只要不是与我的信念相悖,令狐冲就定然不会推辞。”

    令狐冲拍着胸膛保证道。

    “令狐公子换我盈盈便可,任姑娘叫得也太过于生疏了,不好听。”

    任盈盈突然娇嗔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便叫你盈盈姑娘了。”

    令狐冲被任盈盈娇羞万千的仪态狠狠地刺激了一下,这姑娘突然间的胡乱放电差点让令狐冲有些失控,看了一天的丑女压下去的心思竟然又有了死灰复燃的倾向。

    “那我便叫你令狐大哥了,在说出此次目的之前,小妹想要问令狐大哥一个问题,还请令狐大哥如实相告。”

    任盈盈打蛇上棍。瞬间就从令狐公子变成了令狐大哥,极力地拉近与令狐冲的关系。

    “盈盈姑娘但说无妨,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令狐冲也想知道任盈盈心中到底卖了什么药,便拍着胸口信誓旦旦道。

    “盈盈是日月神教圣姑,而我圣教与五岳剑派等名门正派乃是死敌,在各大正派弟子的眼中,我神教之人俱都是无恶不作的江湖大魔头。令狐大哥为何要出手相救,而且将同为五岳剑派之一的嵩山派的高手杀死。”

    任盈盈目光炯炯地盯着令狐冲,想要看清他的虚实。

    “谁说魔教之中就没有好人,谁又规定五岳剑派就没有坏人,嵩山派行事向来嚣张霸道,阴险毒辣,我令狐冲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披着人皮、道貌岸然的畜生,既然敢在我的地盘上作恶,败坏我恒山派的名声,我身为恒山派掌门自然不能饶过他们。”

    令狐冲平静地说道:“我对日月神教没有偏见。我也从不认为日月神教的门人弟子就全部是恶人,在我看来,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正义无双,暗地里却男盗女娼。杀烧抢虐的正教之人才是最让人恶心的,他们才是真正的魔教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