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与余沧海激烈交手十数招,都奈何不得对方,知道对方不是软柿子,于是心生退意,一招对轰分开距离后,一把揽住林平之施展轻功,急速离去。

    而余沧海与木高峰也并无深仇大恨,所以并没有追赶,眼睁睁看着木高峰二人消失在视线中。

    木高峰提着林平之疾奔了数里,才在一片小树林中停下来,回顾身后,见余沧海与一众江湖大佬没有追击,不由松了一口气,感叹一声:“这余沧海不愧是一代武学宗师,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林平之脸色铁青,一言不发,闷头就想往回走。见到生死仇人,他彻底红了眼,也不去理会实力差距,只想着和那个老畜生拼了。

    “你干什么?”木高峰一把拦住他,质问道。

    “我要去救我爹娘,跟余沧海那个畜生拼了。”林平之狠声道。

    “放屁!”

    木高峰怒喝道,“那余沧海的武功深不可测,已经半只脚踏入绝世高手之境,就算老驼背也不敢说有十成把握打败他,你一个小小的江湖二流武者,上去岂不是送死。”

    “打不过也要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爹娘受苦,被余沧海那个畜生折磨。”林平之咬牙切齿,突然转身跪倒在木高峰身前,乞求道:“木前辈武功盖世,收拾余沧海那个畜生轻而易举,请前辈帮我救出爹娘,晚辈愿意做牛做马,感激不尽。”

    虽然林平之说得情真意切,但木高峰却一脸平静,没有半分表示。开玩笑,这余沧海一身武功已经大成,战力达到绝顶巅峰。他虽然得了盖世机缘,功力大进,论实力并不输余沧海,但是余沧海贵为传世门派青城派的掌门,底蕴深厚,真正拼起来,又岂是他一个塞外孤家寡人能够对抗的。

    “那余沧海人品虽然不怎么样,武功却是深不可测,而且还有一个底蕴深厚的门派支持,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再说,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险帮你救人?”木高峰冷漠地说道。

    “晚辈虽然武功低微,可是林家在京都也算是名门,家财万贯,只要木前辈愿意出手,晚辈愿意将林家一半的财产拱手相让。”林平之低声下气,郑重的许诺道。

    木高峰对林平之的许诺不置可否,他一个江湖孤家寡人,要那么多钱财有何用,没钱的时候直接抢一个富商就是了。那些林家的产业对他来说就是鸡肋,白送他他也管不过来。

    “你与我说实话,那余沧海贵为传世门派的掌门,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为何会抓你父母?”

    木高峰毕竟是人老成精,奸猾狡诈,很快就发现了问题,马上质问林平之,语气强硬道:“你最好说清楚,不要想着撒谎,否则这事,老驼背就不管了。”

    林平之低着头,跪在地上,他咬紧牙关,脸色青白交接,变幻不定,或许是觉得瞒不过去,最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对木高峰说了实话。

    “余沧海那个老贼窥觑垂延我林家的辟邪剑谱,竟然滥杀无辜,残忍杀害我林家所有家仆,抓走了我的爹娘,逼问辟邪剑谱。我与此贼之仇不共戴天,还望木前辈出手解救在下爹娘,我林家必将厚报。”

    木高峰心中暗自思量,这余沧海身为传世门派的掌门,又是江湖正道十大最强高手之一,定然是眼高于顶,一般的武功秘籍又岂能入得了他的眼。这余沧海不要面皮灭了林平之这小子满门,看来这林家的辟邪剑谱定然不简单,甚至有可能是一本绝世武功秘籍。

    木高峰人称“塞北名驼”,三年前在塞外得到了惊世奇遇,武功大进,不久前更是突破到了绝顶后期境界,成为了绝顶巅峰高手。而木高峰相貌丑陋,却阴险毒辣,为人更是心胸狭窄,无利不起早,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若不是林平之曾在那道观救过他,而且对他毕恭毕敬,鞍前马后的将他伺候得极为舒服,他才懒得管林平之的死活。他木高峰又岂会为了一句空口承诺就与传世门派的绝顶巅峰高手对上,那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那辟邪剑谱可在你手中?”木高峰沉思片刻,对跪倒在地的林平之问道。

    “晚辈从没见过什么辟邪剑谱,我林家所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晚辈却早已烂熟于心,前辈若是想看,晚辈便演试一遍。”

    林平之说起这辟邪剑谱也是一肚子怨念,他自从降生在林家,已经整整十九年了,对曾祖父林远图的崇拜是异常狂热,却从未听闻曾祖父有留下什么辟邪剑谱,只有传下来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他早已练熟于心。

    若是我林家真有什么绝世武功秘籍,又岂会被余沧海这个畜生任意欺凌逼迫。林平之心中剧痛,却又不得不低声下气恳求木高峰,毕竟木高峰与余沧海交手激战不落下风,是他亲眼所见。

    为了讨好木高峰,林平之那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见木高峰对自家辟邪剑法感兴趣,便主动耍起了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