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放弃行动。

    但是他准确地击中了目标的心脏。

    傅询笑了一下,分明离得还远,韩悯却仿佛听见他很轻的笑声。

    他身形一僵,讪讪地笑着,放下手里的猫。

    而后傅询不徐不疾地走上殿前石阶:“都安顿好了?”

    韩悯抱着猫,应了一声,傅询看向另一只猫,韩悯笑着摸了一把猫的脊背:“是寺里的猫,好像看上了统子,黏着不肯走。”

    正说着话,韩识忽然就站起来了。

    韩悯一惊:“哥?”

    韩识神色如旧:“坐累了,站起来走走。”

    韩悯连忙把手上的猫放下,从木轮椅后边抽出拐杖,给他拿好。

    韩识撑着拐杖,看向傅询:“这么晚了,陛下到建国寺来,可是有事?”

    傅询只说:“朕来看看母后。”

    这倒是个正当理由。

    韩识便道:“不敢耽误陛下的时间,陛下快去罢。”

    “好。”

    傅询看了一眼韩悯,想上手摸两下,到底还是没有动作。

    韩悯俯身作揖,说“恭送陛下”,却在兄长看不见的地方朝他挥了挥手。

    傅询去时,太后就像从前的许多次一样,跪在白玉观音像前,双手合十,低声诵经。

    不多时,到了时辰,太后起身,几个宫人捧着食盒进来,动作麻利地把碟子摆在案上。

    另有宫人捧来热水与巾子,太后低头濯手,似是随口道:“哀家今日在外边散步时,看见了悯哥儿。”

    傅询没有说话,面上表情也很平淡。

    太后继续道:“他和他娘亲很亲近。”

    傅询道:“是,他一向讨人喜欢,又爱在长辈面前撒娇。”

    “哀家记得,皇帝小时候就很喜欢和他在一块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