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没有!”帝国皇家医院,安宁一边哭一边尖叫,“你们不要再问了!我真的没有!”

    “安宁,”许静安往前一步,耐着性子道,“我们只想弄清楚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没有单方面采取安灿的说法,这不是来找你证实了吗?”

    “我没有,没有!”安宁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都这么惨了,你们还不放过我吗?是不是要我死了你们才高兴?”

    许静安却没有心酸,追问道:“那你怎么突然就进入了发|情期?”

    安宁没有说话,嘴唇紧抿看着她,眼里写满了防备。

    “我知道了。”许静安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您不相信我?”安宁却抓住了她衣袖,一脸受伤道。

    “我们在你房间找到诱导剂了,”许静安失望摇头,语气中满是叹息,“本来想在给你个机会,可是你……”

    安宁面色霎时一片惨白,两瓣嘴唇上下不停颤抖,诧异、慌张、难堪,最后变成了熊熊愤怒。安宁死死盯着安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都怪你。”

    安己垂眸看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都怪你,怪你!!”

    “要不是安灿突然闯过来,我怎么会突然打翻蓝药?”安宁指甲深深陷入皮肤里,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本来该进入发|情期的是你,该被强|奸的也是你!”

    “安宁!”许静安瞳孔猛地一缩,抬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这一下几乎是用尽全力,安宁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许静安胸膛不停起伏,语气也越来越犀利:“这些年来,我们安家自诩没有亏待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恶毒?难道你自己就是大善人吗?”安宁仰起头,古怪的笑了一下,“你把我当条狗似的养在家里,亲儿子回来后就马不停蹄地踹了我,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高尚啊?”

    许静安攥紧拳头,好一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就是这么想我们的?”

    “不然呢?要是你们没有钱,谁愿意在你面前装孙子?”安宁嗤笑一声,不屑道,“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你们对我的嫌弃吗?还要忍着恶心安慰你们,我彻底受够了!”

    许静安闭上眼,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漫长的沉默后她终于睁开眼,眼神平静而坚定。安彦明扶着她胳膊,无声的支撑着妻子的决定。

    “这些年来我们自诩对你仁至义尽,结果你却只为了满足私欲,三番四次伤害他人。”许静安宣判着,冷漠的神情让人想起柴火熄灭后剩下的那堆灰烬,“我们会供养你直至大学结束,但不再具有任何收养关系。”

    “你今后好自为之。”

    ……

    许静安给安宁在市中心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付了四年租金后,派人把安宁所有东西都打包了过去。但安宁出院后并没有去那套房子,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与此同时,警务处已经把强|奸案件送至法|院,进入审判流程,何光宗依旧不愿承认,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强调自己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