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琉消停了一会儿,屁股又坐不住了,扭着身子问东问西。

    “你跟臭道士什么仇什么怨,要抢他,不对,他要抢你一魂一魄?”

    清砚眼一横,道:“与你无关。”

    无关就无关,那么凶做甚。

    璧琉缩了缩脖子,又问:“我们要去哪?”

    清砚道:“荒山野岭。”

    璧琉想到春宫图上的奇淫巧技,面上一红:“双修吗?”

    清砚闻言脚步重重一顿,险些绷不住面皮,张手将他摔了出去。

    “我说过你再胡言,我便把你卖了。”

    璧琉被摔得头晕眼花,龇牙咧嘴地跑回来:“我随口问问,你气什么?”

    清砚低咳一声:“劣等小妖,不学无术。”

    “谁说我不学无术,我天天……”

    “住口!”

    清砚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连忙施了个封口决。

    接下来的路途,两人沉默到底,清砚是一句不说,璧琉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沿途人烟愈渐稀少,到了残月当空的时分,清砚当真带璧琉走到了荒山野岭,远远甚至能听到几声狼嚎。

    清砚在一处山洞前停下,对璧琉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会欠青蟒的恩情吗?”

    璧琉眼巴巴地点头。

    清砚手一挥,解了他的封口决。

    璧琉深吸一口气,本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临到了竟然不知道先说哪一句了。

    清砚对他微微一笑:“你在这等着我,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这一笑好似寒冰消融,春回大地,在璧琉的心里掀起一阵阵的波涛,他恍惚地想着原来清砚笑起来和他生气时一般好看,结果到了清砚离开,也没想起来说上一句话。

    清砚这一走,便是多日。

    璧琉担心清砚是遇到了臭道士的同行,又惦记着清砚叫他等着,焦躁地天天扒地,整只猫都瘦了一圈,毛发更是不复光泽。

    清砚走了多久,他就不吃不喝地等了多久。一来荒山野岭没有山珍野味,二来璧琉怕清砚在他不在的时候回来,见不着人以为他跑了。